钟念月的目光转了转,才发觉,……四周还真没什么人敢直视晋朔帝。
可不就将她给露出来了么?
钟念月咂咂嘴。
便举起怀里的小匣子,冲晋朔帝拍了拍。
晋朔帝隐在旒珠后的目光微微一闪动,轻抿了下唇,方才出声:“……开宴。”
乐声骤换。
教坊舞姬从偏殿摇曳着腰肢进来,钟念月视线立马就被牢牢吸引过去了,看了个津津有味。
晋朔帝却还在看她呢。
孟公公也在看。
看了还出声道:“姑娘似是没怎么动筷子。”
晋朔帝淡淡道:“宴上都是些冷食,倒也没什么可用的。”
孟公公点头应声,盯了会儿,却是觉得不大对劲:“姑娘像是……像是正专心瞧人家跳舞呢。”
晋朔帝:“……那便让她看个够。”
孟公公失笑:“姑娘真是孩子心性……什么玩意儿都能勾走她的目光。”
说完,孟公公又觉得自己像是说错话了。
什么都能勾得走,那还记得陛下么?
晋朔帝却是淡淡道了声:“无妨。”
他喜欢养着她。
自然便可以将一切她喜欢的东西,都亲手赠给她。
自然也就牢牢记着,该要倚靠谁了。
酒过半巡,殿内都飘起了酒香。
钟念月什么也没吃着,一转头,便见锦山侯冲她勾手指。
锦山侯勾了半天,都不见钟念月动,倒是远昌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我儿怎么了?手抽抽了?”
锦山侯连连摇头,也不坐了,悄悄就往钟念月身边去。
“我带了牌来。”锦山侯低声道,他紧张地道:“我们悄悄在一旁玩,好么?”
钟念月看了看其他几个小纨绔,果然也坐不住了。
钟念月:“好叭。”
钟念月起身往偏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