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确实厉害。
公子为了装病也服了一样的药,只是少了许多剂量,如今都还难受着呢。
“我背你罢。”相公子道。
钟念月倒也不客气,她折磨起他来,可是从来不会觉得心有愧疚的。
她当即攀住了相公子的背,喊了声:“驾。”
武哥:“……”
梅娘:“……”
妈的。
他们是请了个祖宗回来吗?
相公子面色不变,牢牢托住了钟念月,缓步走在起伏的山坡上。
相公子其实并未真正见过自己的母亲。
他母亲早早就死了,只留下一些画像。可画画的人,似是心中有鬼,画得多是侧影、背影,少有正脸。
这从未见过,自然心生向往。
可他母亲并非是个什么好人。
她盘旋于两个男人之间,将他的身份陷入尴尬境地。
她心中从未惦记过自己的孩子,只将他当做博弈、争夺荣华的筹码,最后她输了,死得干净,他却要背负她的仇恨挣扎下去。
于是相公子又向往她,又瞧不起她。
他说洛娘似她,实则也生了半分羞辱自己生母的心思,是暗暗指她与洛娘一样,辗转数人之间。便从这般隐晦的报复之中,获得一分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