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为何,那及笄宴后,钟念月头一个应了方家邀请的关系?
方琰琰失笑:“罢。”
“你可知前几日吕家丢了个儿子的事。”
这吕家还真不一定入了贵女们的眼,因而只有一半的人知晓怎么回事,另一半还面露茫然呢。
方琰琰这才往下道:“他与几个人一并被人发现,丢在了城门口,用那马棚里用的草料草草掩盖住。似是被人狠狠揍过一番,鼻青脸肿的,这也就罢了,只见他们每人都缺了一根尾指……”
一说到这儿,钟念月就本能地觉得有点疼,一下打了个寒噤。
晋朔帝到底还是没有那样轻易地放过他们。
狠揍一痛也觉得不解气罢?
“等人将他们扶起来,连路都不会走了,一个个模样惊惧,……”方琰琰一顿,道:“似是被人掳走后,与几个山匪大汉,共度了几个日夜,才摧残成了这般模样。”
方夫人轻喝一声:“君子不议污秽。”
众人听了这话,却是一时神色变幻莫明。
她们这两日也隐约有听闻京中有人,大胆议论钟念月失踪时,恐以美色换来了安稳。
此时听方琰琰这话,他们倒禁不住回忆那日及笄宴上见到的钟念月……容色过人,没有一份狼狈。怎么也不像是被绑匪摧残过的模样。
方琰琰此时闭口不提方才的话,只低声与钟念月道:“你说,多有意思是不是?”
钟念月点了头:“可不是吗?”
只怕这位吕公子,日后再听见这般言论,无论是说谁,都觉得像是在影射他自己了。
多有意思啊。
这方家宴散去了,各家姑娘才忍不住私底下交谈:“方家公子与钟念月到底有着什么干系?”
“这谁知道呢?从前半点也不曾听闻……哦,是了,那日及笄宴上,似乎就有他。”“不说这个,你们可知今日方公子为何说起此事?”
“为何?”
“那吕荣前些时候,被人撞见在酒馆里议论钟念月。钟念月没被人糟蹋,他堂堂七尺男儿,却是真叫人糟蹋了。”
说话的人一时神色复杂。
众人闻声也是面面相觑,半晌才挤出来一句:“这动手的人……也实在狠辣。”
这可比直接杀了吕荣,要叫他痛苦多了。
她们再对视一眼,心中暗道,方公子莫不是故意说给她们听的?
这是……告诫?
她们连忙收住目光,再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