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
太子!
晋朔帝今日要拿来开刀的目标,从一开始便是太子!
惠妃一下跪扑在晋朔帝的腿边:“不,陛下!此事与太子无关!陛下!他一概不知啊……陛下不曾听见吗?方才太子还叫那南郊人闭嘴啊!”
她很快便被禁卫拖开。
一旁的嬷嬷还冷冷地堵上了她的嘴。
晋朔帝垂眸看她。
一刹那间,惠妃觉得他的目光漠然且平静,便好似在看一样没甚感情的物件。
她瑟瑟发抖,一身冷汗浸透,
又惊又怕又怒,又有万种不甘。
她想。
这该是一个妃子最狼狈的时刻了。
当着如此之多的人的面……
她的面子里子都被撕了个干净。
与之相对的,钟念月却是在今日的宴上大出了风头。
惠妃一时头疼欲裂,眼前发昏,喉中好似又要呕血。
她已经疼了好多日了。
她以为今日便要迎来曙光了……
“惠妃暂且羁押蒹葭宫。”她听见晋朔帝道。
蒹葭虽有美名,还曾是先帝宠妃的居所。
可随着那宠妃跳井而死,那便成了冷宫。
惠妃脑子里混混沌沌。
……她会死吗?
晋朔帝此时起身,一挥袖道:“都察院理清楚了再呈上来罢,朕要知晓,这大晋国内,可还有那为一己私利,不顾家国安危,与别国私通的人物。”
他转身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