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明日就要回去了的缘故,钟念月便想着怎么也要将后头的山攀了。
还有那日出也要瞧一瞧。
万不可能日日笙歌,总是昏昏睡到下午才起身,实在像个懒东西了。
与此同时。
祁瀚坐在烛下,屈指烧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四个字:确在临萍。
第119章造反(上)(捉虫)(这章多是回收前文伏笔,全...)
仁寿宫。
“太子连夜出城了。”宫人跪地道。
等了会儿功夫,那帘子后头方才传出了太后的声音,又低又弱:“好,我知道了。”她顿了下,又似是怅然地道:“不是太子了。”
话音落下后,太后还禁不住咳了几声。
一旁的宫人连忙抚着她的背,又喂她喝了些热水。
太后却好似被针刺了一般,突然拂开了宫人的手。
“哀家还没有到那份儿上。”太后蓦地沉下了脸。
宫人们见怪不怪,只齐齐跪了下去,连声告饶。
这幅情景,自从太后生辰宴后,便已经出现过好几回了。
那日惠妃与太子的事,将太后的寿宴搅合得一团糟,众人好似都忘了那日是来为太后贺寿的……
换成谁,谁能不气呢?
更何况,太子一系其实早早就通过长公主,与太后搭上了。
太后是有意扶持太子的。
她最疼爱的,亲手挑选的儿子,没能坐上皇位。如今她也落得个处处受制的境地。
她很清楚,晋朔帝实在太过强大了。他的强大,让远昌王都俯首低头了。她的小儿子像是一座大山。只要这座大山在,她永远都没办法再摆脱桎梏。
于是她才将主意打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名正言顺。
又无母族可依。
若能让太子越过他的老子,她自然就有办法重掌大权。
可眼下。
晋朔帝选择了在她的寿宴上,废太子,发落惠妃。
这是一口气给了他们三个颜色看啊!
太后眼睁睁地看着寿宴散去,当晚就气病了。
她原先还说惠妃没甚心胸,担不起大事,竟被儿子气得呕血。
谁晓得晋朔帝把这份苦转头也给了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