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萍离京城并不远,马不停蹄行上半日可到。
如今夜幕沉沉。
他们披星戴月地往上攀去,身后跟着太子亲卫扮做的刺客。
而祁瀚监国那漫长的几个月期间,已经被他拉拢到掌中的京营青阳卫,也悄然守在了临萍的山脚。
他们本就是肩负戍卫京城城郊之责。
此时擅离职守,一时倒也不会有什么人发现。即便发现了也无妨。朝中两位皇子,一位鲁莽,一位蠢笨。二者都担不起大事。而且还真未必有人能知道,此时晋朔帝在何处,那些青阳卫又去往了何处。
此时月明星稀。
钟念月还坐在半山腰上泡汤池。
此处汤池与室内又多有不同,仰而便可将星空尽收眼底,林间微风拂而,分外舒坦。
钟念月整整齐齐地穿着衣衫,被温泉水淹没住了脖颈。
她怕滑下去淹死。
便一翘腿,勾住了晋朔帝的腰。
晋朔帝腰间的肌肉一绷紧,无奈地垂首瞧了她一眼,低声道:“念念既然这样怕淹下去,何不来我怀中坐着?”
钟念月摇了摇手指,道:“那不成的。”
到底还有三分羞意在呢!
这虽说将衣衫穿得整整齐齐,可水一浸透,再一贴紧,那人身上的各处形状也就清晰毕露了。
钟念月想着明日便要走了,心下也有几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