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又买了约有4两左右的鲈鱼,以豆酱佐之。
越县的饭菜口味不比京城,较为清淡。
话说回来,我的租户虽不通文字,但都足够称得上温文可爱,彬彬有礼。一意追求于书籍文字,则有文灭质之弊。文胜而至于灭质,则其本亡。
我搬进去时,被褥上还残留着前任的头发,壁脚根头有些废纸,桌面上残存着些墨渍,整个屋子里好像还残留着上一任租户的痕迹。
伸手晃了晃桌子,桌脚缺了约拇指大小的小块,不甚稳当,但将那废纸拾起垫在桌脚下,尚且能勉强支撑度日。】
写到这儿,忍不住皱起了眉。
【说来惭愧,这几日来未曾念什么书,不过偏安一隅,研究些许菜式。
陶汝衡欲邀我去九皋书院教书,我尚未应允。
你总说我太过拘谨沉寂,我试着放下负累,与你写下了这段话。中有诸多可笑之处,勿要见怪。】
沉默了一下,又轻轻吁出一口气,落笔道。
【误落尘网,久在樊笼。
勿要嘲笑我的局促,或许真到了该我解脱之时也未可知。
方才有一只鸟落在了盆中,头、颏、喉部白色,越县人唤之白头公公。】
又顿了顿。
【殊为可爱。】
【这几日天气有些热,但尚且能够忍耐。
临近水边,蚊虫偏多,不胜其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