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户人家的少年很快陆陆续续地被找了回来,而且还不止五户。
这些社学生一个个都正值青葱年纪,衣着打扮光鲜。
或难掩兴奋地上前套近乎,或故作镇静淡泊的君子之风,矫揉造作之姿态,比之爱俏的小姑娘们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无一例外来之前俱都好好矫饰了一番。
俗话说这男人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虽说前几天还话里话外地嘲笑祝保才找了个女人当老师,这回功夫,俞先生一过来,简直是纷纷摇身一变,变成了巴不能金主多看上两眼的娼家jì • nǚ。
争奇斗艳,暗流涌动,尖酸刻薄。
如果张幼双在此,肯定要感叹一句,简直比后世的男团选秀还精彩有没有!!
俞峻眼帘微低,那如黑水般幽深淡然的瞳仁一一扫了过去。
陶汝衡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都不是。
不过面子上却没表现出失望来,反倒还颇为温和亲近地考校着课业。
有这向学的心毕竟都是好的。
又一会儿,秦乡绅领着赵良走进来。
笑道:“陶老,俞先生,这个姓赵,叫赵良,是个好学生,你看看是不是?”
被领进来的赵良,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直身。面容干净,明眸皓齿,笑起来很是乖巧干净。
举手投足间,的确远胜过其他社学生。
俞峻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不是他,不过看这通身的气度,的确是个少年英才。”
秦乡绅心里咯噔一声,有点儿着急。
整条街上适龄的小子他都给找过来了,这赵良是最后一个了。
难道说,这俞先生要找的人真不在他们杏子街上?他有意攀附那位陶老,巴结这个俞先生,心里着急。
咬咬牙,跺跺脚,打定了注意定不能让这两位被别的什么乡绅里长给拉拢了过去。
秦乡绅长叹了一声:“那看来陶老和俞先生要找的人确不是我们杏子街上的小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