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的,两位客官这是?”
近侍刚想说些什么,新帝便打断了他,笑道:“来寻亲的。”
寻亲的?
潘老板压下心头的疑惑,笑道:“原来如此,那张郎君刚刚还在大堂里……”
说曹操曹操到,二楼忽然走下来个少年。
新帝愣了一下,扭头看了过去,眉头已皱了起来,“你有没有觉着?”
吕近侍吃了一惊,目不转睛地说:“像!的确是像!像绝了!”
可不是说这张衍非是俞危甫亲生的吗?莫非是以讹传讹,传错了?
潘老板更愣了,不明所以地闭上了嘴。
那少年,或者说张衍,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走到了曲尺柜台前要了一壶茶。
这是替俞峻要的,俞峻他不擅长饮酒,与陆承望说着话的时候,就叫张衍帮自己带壶茶上来。
这个时候,新帝已然是无比确信了,面前这人就是俞危甫的儿子!是俞危甫亲生的!少年皮肤白得就像玉,生就了一双微微上挑的猫眼,那高鼻薄唇,那眉眼间的神采,看着就有股秋光烛地,霜天清晓的静气。
这模样简直是与俞峻他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那一瞬间,新帝微微恍惚,眼前浮现出了当初还在国子监的俞峻的模样。
也是这么一副,沉得住气的,清静的模样,人是有礼温和的,不卑不亢,隐透着凛凛的傲骨。
这模样几乎令新帝一下子就回到了当初那段少年时光。
不知不觉间,新帝陈贯嗓音都不知不觉放轻了,万岁爷有些竟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似的,轻声细语地问:“你、你就是张衍?”
张衍微微一愣,讶然地看着面前这两人。
面前这位先生,眉秀目炬,宽额方腮,美须髯,别有一番昂然威严的气势,观之不似寻常人。
此刻正惊讶地望着他,那双凤眸里隐隐还透着点儿感慨与高兴?
“晚辈的确是张衍,”张衍转了个身,行了一礼,带着点儿惊讶问,“不知二位是?”
新帝失神地问道:“你是俞危甫他的儿子?”
张衍这回是有点儿懵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俞危甫?
张衍他大脑飞速运转,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认得他又认得父亲的。
面前这两位应该就是父亲昔日故人了吧,就是不知道怎么认出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