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也不强求了,他伸手把闻舟尧给他揉头的手抓下来握住,然后躺回去说:“好吧,那你抓着我睡,我妈说我病了的那段时间总是在梦里哭,然后她就这样抓着我的手,然后喊我的名字,我就醒过来了。你害怕的话就叫我。”
闻舟尧嗯了声,这次没有挣脱。
这一夜再无什么波澜,一觉到天亮。
林俞醒来的时候闻舟尧已经没有在床上了。
清早屋檐挂上一层霜寒,院子里的两口大缸里也结上一层厚厚的冰。
林家的孩子都有早课,不管寒冬腊月还是炎热酷暑,都得很早就起来跟着林柏从或者富叔学习雕刻的基本功。
林俞是因为刚大病初愈,林柏从倒是没有急着让他早起。
这天刚进饭厅,林俞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中药味儿。
林俞到了厨房门口看见他妈杨怀玉,又见着小炉子上咕嘟咕嘟冒泡的陶瓷药盅,问:“妈,给大哥的药?”
说着就想凑过去看看。
“是啊,你富叔一早找人拿的。”杨怀玉说着回头,一见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上来就一把抱起他说:“刚刚想干什么呢?!那多烫啊!”
“妈。”林俞现在对家里人小心过头的态度都无奈了,说:“我知道烫,也没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