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祖国的花朵。”
“我雕花技术还不错。”
“哥。”林俞抱大腿,“我想回家。”
这一老一少除了在木雕上,没一个有正形。
闻舟尧:“总之,好好相处。”
林俞在山上的第一个晚上是和闻舟尧一起睡的,临睡前林俞还抱怨他肯定得和林大拐掐架,抱怨山上时常断水,对他这种从工作间出来一天不洗三回澡就浑身难受的人来说简直没法活,抱怨闻舟尧一走,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直念叨一直念叨,直到他自己睡着。
只要闻舟尧在,他话总是很多。
夜半手脚并用缠着旁边的人而自己还毫无所觉。
第二天醒来下巴磕他哥胸膛,模糊道:“昨晚梦见被一群野狗追,结果后面发现我白天雕的那头虎突然活了,拿绳子捆住我手脚大喊“孽畜,哪里逃!”。”他额头砸闻舟尧胸前,自己把自己逗乐:“累死了,跑一晚上,肯定是报应。”
把人手脚锁了一晚上的闻舟尧:“……”
推他:“起开,小孽畜。”
轮到林俞:“……”
吃过早饭送闻舟尧下山。
林俞出奇般没有反复磨着让他哥多来看他。
闻舟尧穿一件白衬衣,站在白雾浓郁的晨间山路旁,对站在门边目送他离开的小孩儿挥手说:“走了。”
“哥!”林俞突然大声叫他。
闻舟尧在山路回头。
林俞:“注意安全。”
林大拐是等人走不见了才出来的,看了看身边的小孩儿开口说:“舍不得?习惯就好了,聚散离别才是人间常态。”
“师傅你说话真不讨人喜欢。”林俞从山路上收回视线:“但你说得没错。我哥人生敞亮着呢,你那满屋子摆件谁知道来路正不正当,回头平白沾我哥一身腥。”
“你是不是欠抽?”林德安大声:“你哥莲花池里冒出来的?淤泥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