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尧收好手心的东西,点点头。
“谢谢你林姨。”闻舟尧说:“你已经给了我们超出想象的宽容,他知道你来看他,会很开心的。”
杨怀玉红着眼匆匆出了门。
等外间没了动静,闻舟尧才又看了看手心的东西,放好后坐在林俞床边。
他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又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着说:“辛苦了,这些年。”
闻舟尧曾经有过许多猜疑,因为林俞过分的少年老成,后来他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又有了另外的猜想。他想,那些梦,小孩儿亲历了,却还是记得。
带着那些悔和痛,跨过一世的伤,跌跌撞撞来了他的身边。
到了现在他完全肯定了这个猜测,那些心疼从绵密到彻底透不进风,剜了他心上的肉,一日一日,都让他痛恨自己,也曾未来得及护他周全。
闻舟尧润湿林俞干绷的唇,因为发烧,林俞唇上的颜色浅淡。
既然林俞自己不说,想瞒着,那就瞒着,他这辈子都可以当做不知道。
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这辈子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