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闻舟尧拽着林俞的手栽倒在床上。
林俞天旋地转,他本来就虚弱,一天一夜过去就喝了半碗不到的粥,怎么可能不晕。
但即使这样,被拽倒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挣扎。
闻舟尧抓过旁边的被子把人裹上,压在底下,看着他那张隐隐发白的脸,眼里怒火夹着心疼。但林俞挣扎的动作让怒气占了上风。
闻舟尧发了狠,紧紧把人禁锢,虎口卡住林俞的下巴,让他全身上下彻底的一动也不能动。
他训练多年,从不把这一套用在林俞身上,但眼下也动了点真格才把人压制住。
林俞动不了就瞪他。
闻舟尧不为所动,确定他安静下来,才说:“眼睛不酸?现在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我有不让你说?”林俞被卡住下巴,口音含混。
闻舟尧看着他瞪得跟只大兔子似的,就是不肯服软,手脚时不时还得挣扎两下。
干脆一俯身吻下去。
林俞唔了声,就被侵略得更深。
发烧让口腔也变得高热,闻舟尧存了给他点教训的心思,动作上就没了收敛。
缠绕,抵住喉咙,吸得舌根发麻。
林俞根本不是对手,一开始还想着咬回去,没两分就失了思考能力。
一个吻就让他像是从头做到了尾,到最后手脚瘫软,缩在人身下任人予取予求。
闻舟尧见他眼神迷蒙,嘴唇有了颜色,再轻轻贴了贴他的唇瓣,手上的力气松了两分。
“生病了你想怎么样都好。”闻舟尧的手指擦过林俞之前留下痕迹的锁骨位置,和他的脸隔很近,却没有把全部力气压在他身上,开口说:“哥知道你心情不好,压力很大,送你回家更不是想要分手。我要回敦州是因为我本来就是假期中,迟早都得回。”
林俞听着闻舟尧缓缓道来的声音,开始把目光转向他。
“异地难受哥知道。”闻舟尧见他开始听了,柔和了眼睛,用手背贴了贴林俞被吻得发红的脸,继续说:“之前是不得已,但眼下林叔林姨正是难受的时候,他们需要你在身边,这也反而给了缓冲时间。你努力这么多年,怎么能抛下父母一切。你五岁那年说要让我做你哥哥,记不记得?”
林俞觉得嗓子眼哽得厉害,眼睛也发热,“记得。”他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