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陈安衍出现,都跟要索了他的命似的。
他揉着腰,纠着个脸问:“你走路没声音?”
陈安衍哼了声,不咸不淡道:“你没长顺风耳,关着门当然听不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安衍看了眼他手中那盘鱼,提了提嘴角,“你说你和鱼有血缘关系的时候。”
“……”
看看这人说的话,驳了你的话,还损了你一通。
许希言气势顿时就弱了:“你不是出差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安衍这模样,西装革履,领带还笔挺挺的,头发还一丝不苟,手里还有个公文包,确实像刚出差回来的样子。
他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懒洋洋垂下眼皮,看了他那盘香煎小黄鱼,再一脸冷漠看着他,“嗯,原来是早有预谋。”
许希言脸一僵,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你tā • mā • de就是故意背着我开小灶。
许希言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和上班摸鱼被老板抓了现行差不多的场景。
特别是老板现在是手握石锤,不容反驳。
不过,作为一名应付过无数奇葩老板的专业社畜,许希言一直相信,只有稳住了才能赢。
只要脸皮够厚,态度够好,眼神够无辜,语气够真诚,吹得够卖力,就没有苟不过去的老板。
他稳了稳情绪,双手端起小黄鱼,微微弯腰,以一种上供的姿势递给陈安衍,挂上被国际贵宾传唤的崇敬表情,笑着对陈安衍说:“其实这鱼,我是给你准备的。”
第18章
许希言知道,他这样子十分狗腿,不过只要能保平安,狗腿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可陈安衍不是一般的老板,并没有按套路出牌,直接就拆了他的台:“刚才不是还说,不知道我回来?”
许希言已经找回了脸不红心不跳的状态,微笑着一本正经地说:“刚才都是演的。”
陈安衍挑了挑眉,一副‘看你还能胡扯出什么玩意’的表情看着他。
许希言熟视无睹,继续表演,故作松了一口气:“!你突然出现,给了我一个惊喜,我得配合不是么。”
“怪我咯?”
“不怪你,怪我演的太浮夸。”
“……”
陈安衍嗤了声,恢复成一个冰雕,没表现出对他香煎小黄鱼有半点兴趣。
许希言受到了打击,这世界……不,上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对他的食物露出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