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一千多字的时候,许希言已经手腕酸痛。
许希言体会了一把肾虚的感觉。
他泄愤似的把笔摔在桌上,哀嚎:“宛如身体被吸干,老子不写了!”
他用打工人加班到凌晨吐槽黑心老板的口吻,手高高举起,朝天花板竖起个中指,狠狠骂了句:“陈安衍,老子太阳你,听见了没。”
陈安衍醉酒的那天晚上,自己干嘛去扶他上楼,让他摔得鼻青脸肿的不香吗?
好好的小伙子,当什么圣母呢。
许希言吐槽完,起身伸了个懒腰,向后转身扭了个腰。
然后他就吓到瞳孔地震,整个人往后踉跄一步,踩到了椅子的万向轮,重心不稳,整个人跌进了椅子里。
黑心老板陈安衍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看着他。
骂老板被老板当场逮住这种低情商的社死行为,许希言经历得并不多。
不过在陈安衍面前,许希言像一个智障一样,经常犯这种低级错误。
此时,许希言能正常思考的脑细胞并不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在原地,举着的中指都忘了收。
就宛如肾虚还没痊愈立刻又肾结石,还能怎么办呢。
陈安衍冷冷提了提嘴角,手指向自己,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太、阳、我。”
许希言的脑细胞一下就全都支棱起来了。
他连忙收回中指。
他清了清嗓子,特真诚地说:“我的意思是,我想把温暖明媚的太阳送给你,简称太阳你。”
毕竟,只要脸皮够厚,态度够好,眼神够无辜,语气够真诚,吹得够卖力,就没有苟不过去的老板。
胡说八道,有时候能救命。
沉默,诡异的沉默。
陈安衍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上下打量他一眼,换了个站姿继续看着他,像在看鸭子划水。
陈安衍淡然开口:“哦,又是简称,和天敌一样。”
无底线吹捧这一招,看来陈安衍已经免疫了,没用了。
许希言慢悠悠地站起来,指向窗外,一本正经地对陈安衍说:“你看那片天,像不像我?”
陈安衍懒洋洋抬起眼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外面天已经黑了,只剩下明晃晃的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