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现在似乎只有七秒的时间,无辜的样子,像已经忘记了刚才他在做什么。
陈安衍盯着他的唇,隐忍着问:“许希言,你知道你在做……”
他话还没说完,许希言又低下头,亲了下他的嘴,像个流氓一样笑嘻嘻道:“在亲你啊。”
陈安衍的理智已经支离破碎了,他翻身,将那个不识好歹的人压在身下,板着一张脸,吻了下去。
醉鬼一开始挺能咋呼,可动真格的时候,却乖巧得不像话,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陈安衍陷入其中,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的理智已经全线坍塌,只剩下感官的刺激和本能的驱使。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耳朵,眼睑,鼻梁,仿佛摆在眼前的人是奇珍异宝,想捧在掌心温柔呵护,可又忍不住将他揉得稀碎,吞入腹中,占为己有,不让世人窥视分毫。
他明明一滴酒都没喝,可却醉得不省人事。
等许希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他头疼欲裂,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瞬间清醒了。
他怎么没穿衣服?
不对,他怎么只穿了一条小内内?内内是新的?
怎么锁骨下方还有好几个红疙瘩?
过敏了吗?
可是,过敏了怎么可能只长这么点疙瘩呢?
他挠了挠红点,不疼不痒。
许希言脑袋嗡了一声,不祥的预感随之而来。
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臀大肌,没什么奇怪的撕裂的感觉。
周身也干干净净,好像没人来过。
他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生什么酒后乱……
不过有点虚,感觉好像泄了把火,还泄得挺狠
他只记得去了酒吧,和林勇交谈了一整个晚上,然后接下来的记忆,一片空白。
许希言扶额,喝酒断片这个事,怎么这么普遍呢。
他打电话给周子宴:“昨天晚上,我怎么回来的?”
周子宴沉默半晌,爆了句粗口后哀嚎,“我说许少爷,你喝酒断片儿的事能不能去治一治啊。”
许希言喝酒确实断片,而且忘得干干净净,如果当时的情景不再现,几乎约等于失忆。
情景再现,才会想起来。
许希言:“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昨天我怎么回来的?你有没有聚众……
“我呸,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周子宴想到昨天晚上陈安衍跟他打电话的那气势,像恨不得把他宰了似的,心里一寒,“你跟林勇喝高了,安衍哥给我打电话,叫我立刻送你回去,我一脚油门把你送到你家门口,你自己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