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言忙完,换上西装,来到宾客席的路上,恰好碰上刚上完厕所的周子宴。
周子宴一怨念,“卧槽,希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之舟可是咱们当中第一个结婚的,你怎么不来当伴郎啊,害得哥们被那群伴娘团折腾得半死。”
已婚半年的许希言:“我忙。”而且,伴郎不是得未婚么。
周子宴正想再抱怨两句,手机又响了,他接了电话,以后匆匆忙忙走了,“快点过去了,新娘要入场了,我去忙了,你一会过来帮忙挡酒啊。”
许希言刚要进入前厅,结婚礼进行曲响起,想必是新娘入场了。
他刚想推开前厅的门,就听到有人喊他:“希言。”
许希言回头,陈安衍踏着结婚进行曲,徐徐向他走过来。
许他有一瞬间恍惚,仿佛此时结婚的是他自己。
他关上门,背靠着,安静地看着陈安衍。
陈安衍走到他前面,停下来,正好,结婚进行曲也放完了。
这个门就在舞台右侧,舞台上的一切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台上司仪正在热场,门后两人深情对望。
司仪问:“祝福这一对新人。”
台下掌声轰动。
陈安衍抬手抚上他的脸,偏头吻了下去。
台上,司仪念着结婚誓词:“新郎,你是否愿意娶她为妻,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将一直爱着她、珍惜她,保护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门后,陈安衍将人抱在怀里,吻地得深情,直至司仪话音落地,陈安衍放开他,亲了亲他的耳垂,低声说:“我愿意。”
许希言羞得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吱声。
一墙之隔,他的发小在墙的那头结婚,他哥却在这里放浪形骸?
陈安衍低头看着某些人红透的耳廓,低低地笑了声。
某些人,还是那么不禁撩。
陈安衍拉着他走出去:“走,抢捧花去。”
“哥,哥,哥,分开走,外面好多人啊,都是认识的,低调。”
陈安衍松开了他的手,“好,低调。”
台上新娘已经要扔捧花了,台下一群单身狗正在眼巴巴等着。
陈安衍走过去,李乐乐回头看了眼,笑了笑,用力往后一抛,捧花像长了眼睛,不偏不倚落在了陈安衍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