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是真的在此道上有天赋,还是存了要与王墨章作对的心思,竟然真的将算学学的极好,很快就将那小学算学吃得透透的。
顾成礼当初举办这个《国风》的初衷可不就是为了推广算学嘛,如今有赵明昌投稿与之相关的,他自然是非常乐意,还特地与其修改一番,让言辞用句都不落俗套。
赵明昌本身就是读着四书五经长大的古人,顾成礼觉得,或许赵明昌的算学学习经验和想法,反而比他的那些体感与经验更适合如今的读书人,所以只要赵明昌愿意写,他都会鼓励着支持,并将那些稿子都收录了。
不过鉴于赵明昌的文笔,都有帮着修改一二,但不离其本来之意。
此举也算是狠狠打脸了一下王墨章,毕竟王墨章自从那次投稿被录用后,就再次抖了起来,好几次都上顾成礼跟前挑衅一二。
在那之后,也多次来投稿,顾成礼虽不喜欢王墨章这人,但作为《国风》负责人,他却不会因私寻仇,故意与其作对,先前那次王墨章的诗被录用也正是因为如此。
但王墨章后来再投稿的诗作却不行。
若说他一开始写的还是很有灵气,后来的诗简直就没眼看,全都是拍须遛马鼓吹姚知县的,当时许敬宗拿到诗时陷入了匪夷所思状态,实在无法想通为何王墨章明明可以作出好诗来,偏生要写这些膈应人。
王墨章至此就再也没被录用过,只要他坚持不改诗风,就一直不被录用,赵明昌却风水轮流转,多次被选用了。
这也是赵明昌如今一拿到顾成礼新编写的教程,就很激动的原因,只要能一直压住王墨章那厮,他不介意在此道上多花些时间。
许敬宗见此简直头皮发麻,他同样不喜欢顾成礼弄出来的这算学,尤其是学到后面,更是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成礼,你若再继续将这算学推广下去,只怕要被这江南府学子们记恨上了。”
哪怕是他,每日要写这些算学,也很难不对顾成礼生出咬牙切齿之感啊。
第68章
许敬宗苦口婆心地劝着顾成礼,赶紧收收手,省得到时候被那些江南学子们套进麻袋里,他可是已经多次听到众人对顾成礼咬牙切齿之声。
“看来还是闲的。”顾成礼感叹一句。
许敬宗一脸警惕,不自觉问出声,“你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光有课本还是不行的,我瞧着你学起来似乎还是很困难?”顾成礼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当初他的确是靠课本来吸收知识的,但身边的同龄人似乎都喜欢刷习题?
或许,他也该为许敬宗这些学不会算学的人多弄些习题才是,有学有练,才能更好吸收嘛。
许敬宗一听,顿时头皮发麻,光这些算学课本就够他看的了,每日都是忍着不适与厌恶在勉力支撑,若再加些习题岂不是要压垮他?
不,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习题是什么,不过是一种本能的恐惧,同时心里还产生了一种隐隐担忧,若是让大家得知顾成礼搞出的这习题,只因他多嘴提了一句而被认定太闲,到时候他该不会同顾成礼一起被套麻袋吧?
顾成礼见他一脸抗拒,这样可不行,若是心里有抵触,如何能将其学好,连忙与他说着这些习题的好处。
“可曾听过《五年会试三年模拟》?我们将那会试算学题目整理出来,再根据出些同类型的题目,若是让学子们多做些模拟习题,等会试进了贡院,就熟门熟路,一点不慌……”
“算学也是如此,既然你们学不会,不如多刷点习题,等写得多了,自然就有感觉了……不是很难的。”
“况且这些习题也是要以我们日常要用的数据,等熟练后,我们处理起身边常务都方便快速多了。”
许敬宗听得一脸蒙圈,什么《五年会试三年模拟》?难道会试题还可以进行模拟练习?
顾成礼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可以?”
旁的不说,他们县学里的月考,何尝不也是对会试题目的一种模拟呢,每次直讲与教谕出的那些考题都是按照会试的模板来,而他们这些学子写的策论文章,就更是如此了,他如今要做的,不过是把这种练习弄得更集中些。
县学里的学习压力不大,一些直讲教谕们一月难得露面讲学一次,但是每月都会有一次月考,只要月考成绩不是太差,似乎就能交差,这样一来,县学生要想学的好,完全得靠自律。
只有心中有很坚定的目标,自律地去读书学习,将四书五经各种典故掌握得更牢固,才能在科考一路上修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