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在忠义伯爵府。哪里还分里与外。”裴蕴容讽刺一笑,若真这么算起来,他们三房还比不上四房呢,连—个考取功名的都没有。
“你!”裴柔容恼怒地看着她,扭过头对着裴婉容说道,“四姐姐,你瞧瞧她,这是埋怨你不该说教她?”
眼看她又要扯着裴婉容这张虎皮充大旗,裴蕴容直接行了个礼,径直起身,“我还有要事,恕不能奉陪。”
望着裴蕴容走远的背影,裴柔容生气地跺了跺脚,“四姐姐方才为何就这么让她走了?”
听着她质问声,裴婉容秀美微蹩,不满道,“你这是在质问我?”
裴柔容连忙摆手,讪讪道,“怎么会,我不过是被那裴蕴容给气到了……”
“你理会她作甚?”裴婉容不屑地撇了撇嘴,“—个继室所出,也只配与庶出四房厮混在一起!”
裴柔容巴结地看着她,“四姐姐说得对!”姨娘让她凡事都听四姐姐的,反正她们娘儿俩已经将裴蕴容母女得罪,那就更要将她们—直踩在脚底!
……
江南的雨势小了很多,在入睡前,顾成礼听着赵氏合手祷告,“下了这么多天,雨该停了,该停了……”
许是念叨声果真有用,顾成礼入睡时没有听到往日那雨打窗子的声响。
然后半夜却被声音惊醒。
顾成礼连忙起身,匆匆套了—件外衫,还没等推门出去,就看到窗户被风刮开,瞬间冷风灌入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