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晗下午三点开始准备三个人的饭,单颀桓在旁边搭把手,单颀新就负责当舔狗,不是,当夸夸机。
“嫂子,你竟然还会做东坡肉!这也太厉害了吧!”
沈屿晗接受他的夸奖:“还好,小叔,你把芋头削一下,待会给你蒸扣肉吃。”
单颀新像个新来的:“嗯嗯嗯,这个藕又是用来做什么?”
沈屿晗系着围裙切着莲藕:“做藕合,里面放的猪肉,你能吃吗?”
单颀新抹了抹嘴角:“可以可以,我每天在剧组都吃不饱,过年不忌口,经纪人不会说我的。”
“哦,说你我也管不着。”沈屿晗这个嫂子嘴上是相当的无情,有了单颀桓的真传。
单颀桓嫌他弟话多:“你嫂子叫你削一下芋头上的皮,话这么多。”
“三哥,你好好剁你的肉,别吩咐我做事。”单颀新难得看他三哥卸下西装挽起袖子剁肉,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他三哥变化大的他都快记不得他以前的人设了。
“还敢顶嘴。”单颀桓挥舞着双刀剁肉,家里有绞肉机,但他老婆偏说用手剁的会更好吃,碎肉打出来的肉碎没有灵魂,他现在快要剁到灵魂都快要飞升了。
单颀新不敢再继续跟他三哥拌嘴,乖乖去削芋头。
大年初一的晚饭在沈屿晗主导下,变成了三个人的功劳,每个人都出了一份力,这顿晚饭变得特别有意义。
三人都吃得肚圆,单颀桓和单颀新已经瘫在沙发上不想动了。
单颀新拍拍圆滚滚的肚皮:“满足。”
单颀桓则双眼放空,饱得都快撑到喉咙,他健身以来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撑。
他老婆不仅才艺卓绝,厨艺也顶呱呱,这样的老婆完完全全属于他,想想都能乐笑。
沈屿晗趁他老公发呆,将手搭在他的鼓起的肚皮上:“老公,你去收拾碗筷消食。”
单颀桓横着踢了歪在另一边的单颀新:“单颀新,去收拾碗筷消食。”
“嫂子叫的是你又不是我。”单颀桓瘫着不为所动。
沈屿晗被他老公和小叔逗笑,果然是亲生兄弟,反其道而行说:“那还是我去吧。”
老婆做饭还要收拾碗筷,万万是不行的,单颀桓立即站起来,同时硬生生把单颀新拽起来:“我收拾餐桌,你收拾厨房去。”至少分工合作。
沈屿晗看着他俩连拌嘴边忙碌,不免想起他的几个哥哥们,他们也时常这样拌嘴,不知道他离开后他们是否还保持着这样的相处方式,希望他们永远快乐。
年初二和年初三这两天,三人分别去了大哥和二姐吃饭,他们家里都有阿姨做饭,只负责吃就行,单颀远和单颀冰和单颀新的性子完全不同,都不是好忽悠的人,沈屿晗要处处小心,不乱说话,在他们家自然也就矜持许多,只把自己当客人,并不刻意与他们亲近。
年初四,单颀桓带沈屿晗去了丁泉家做客,人还挺多的,刘坦几人也在,期间,沈屿晗还和丁泉的老婆一起在厨房里忙碌,他单独做了两道菜给大家品尝,赢得一片好评,给单颀桓赚足了面子。
单颀桓往年春节巴不得天天住公司里,万万没想到,有了老婆后,他的优越感和虚荣心渐渐得到了满足,当然,回家后还是要给老婆按手按脚,反复把沈屿晗的全身按来按去,满足老婆的需求。
沈屿晗心说,其实他也没那么多需求,有点希望老公赶紧回公司上班,黏乎乎的好烦人。
年初七一过,家里就清静了下来。
沈屿晗本以为自己可以继续在家里学网课,但他却突然接到来自方院长的邀请,对方想请他到首都帮忙录制他们考古出来的古乐曲,具体需要面谈,因为这涉及到保密工作。
他当晚将此事告知了单颀桓:“老公,方院长说叫我去演奏曲子,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单颀桓满脸都写着不满:“为什么不能在江市录制,然后发给他们。”
沈屿晗将他拉到小榻上坐着:“方院长跟我说这是一份保密工作,不能外泄。”
单颀桓哀怨道:“如果你去了北市出差,岂不是留我一个人在家里?”
咦?沈屿晗才意识到,如果他答应去首都也要出差了,岂不是说明方院长的邀请算是一份工作?
“好像是。”沈屿晗回想起他当初出差自己也是单独在家,他抱着单颀桓的手臂晃了下,“老公出差,我也在家里等你回来,若是我出差,老公也等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