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单颀桓回家后,沈屿晗对这种事看得很开,反倒是单颀桓对顾碧晴对沈屿晗的不友好耿耿于怀。
沈屿晗把他拉到自己的花房里,给他沏了碗他们齐国的擂茶:“老公尝尝这个。”
这擂茶闻起香喷喷的,单颀桓心里积压的气也消散了许多:“好喝。”
“你在外头可喝不到这个味道的。”沈屿晗想起古墓里最近清理出来的一批文物,“小俪刚刚给我发信息说,凉水村西汉墓出土了一批擂茶工具,是不是很巧?”
单颀桓喝了一小半碗,越喝越觉得香:“古今便有擂茶了,但现在在外面基本上见不到。”他老婆可真贤惠。
沈屿晗被鼓励后又更积极一点了:“老公,还喝吗?”
单颀桓点头,挺好喝的,晚上被顾碧晴的态度气得饭都没吃两口,这擂茶还能顶一下饥饿,主要是他老婆的手艺非常不错。
花房一直保持着恒温,此时正是春天,夜里花香四溢。
沈屿晗给单颀桓又倒一碗茶后,从工具箱里取了把剪刀,到花群中剪了一枝红色的月季,修剪一下后,他递给了单颀桓:“老公,给,不要不开心。”
顾碧晴毕竟是单颀桓的亲生母亲,她待单颀桓再差劲,没有亲眼看着他长大,但至少给了他生命,若没有单颀桓,沈屿晗估计不会这么适应这个新世界,从另一个角度看,他还是感谢她把单颀桓带来这个世界,当然,他也会更加珍惜自己的老公,成长的过程中缺失了母亲的教导,人生也是有缺憾的,但他可以尽量把这些遗憾弥补回来。
“谢谢。”单颀桓仰头看着眉眼间都带笑的沈屿晗,他问沈屿晗要了剪刀,把月季花的另枝干剪下,起身将花插在他的耳间。
他头发又长长了许多,现在已经过了蝴蝶骨的位置了,平日里,沈屿晗就用一根发绳随意绑在背后,偶尔间落会落几缕细发。
老公头一回给沈屿晗戴花,他有点受宠若惊,问他老公:“好看吗?”
在他们齐国,到了春天会有一个属于年轻人的节日,在那一天,未婚嫁的年轻人都可以上街游玩,青年才俊们会通过作诗、骑马向心仪或者是异性展示自己的才能,若是有大胆的女子或者是哥儿对其中一位男子有意思,便可以买一束花送给对方,如果双方都有意愿便可以继续往下谈。
单颀桓眉心舒展,点头道:“好看。”看着他老婆就身心舒爽,别的糟心事也就想不起来了。
顾碧晴回到江市的消息并没有瞒过单天风和其他三房,主要是关注着正房动静的人太多,不出十二个小时就已经被记者知晓了,还在网上放了一张她下飞机的高清图,这一夜有多少人因为她的出现而失眠不得而知。
第二天早上,沈屿晗提前起床,准备给单颀桓准备早饭,他老公昨晚折腾了他好久,但他在凉水村爬了近半个月的山后,体质有所上提升,现在还是能早起。
他刚去厨房看看阿姨今天准备什么早点,就听到门外传来狂按门铃的声音,他去开了门。
门外是一张熟悉的脸,是神色慌张的单颀新,他狂按着门铃。
沈屿晗有点嫌他按得吵:“小叔,别按了,你不是知道密码吗?”
单颀新说:“嫂子快开门让我进去!”
沈屿晗给他开了门,单颀新一冲进来就跑到冰箱找水喝,沈屿晗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一点都不成熟,免不了有点担心。
平日活泼的小叔刚刚仿佛被鬼追一样冲进屋。
沈屿晗跟在他后边进了厨房:“小叔,你被记者逮住了?这次又要给你炒哪个西皮啊。”自从会使用微博后,沈屿晗也时常会去在微博首页看到他,他都懂得西皮是什么了。
单颀新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喘着气:“比被记者逮住还惨,记者只会随便给我拉郎配,而被恐怖的女人逮着会让我跟别人联姻!”
沈屿晗听了之后只想笑,于是他便微微一笑:“小叔也成为被催婚一族了。”
单颀新大大咧咧地也不介意他嫂子嘲笑,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大学还没毕业,这脸水嫩水嫩的,现在就去跟人结婚岂不是剥夺了我的自由!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人的思想这么封建!”
沈屿晗想了一下就知道他在说谁了:“昨晚在大哥家过得不愉快吗?”
现在才早上八点,他老公刚出发去公司,从大哥家到他们家起码要三刻钟以上,还是不堵车的情况下。
单颀桓现在就想一吐为快,往前凑了凑:“愉快个鬼,我跟你讲!昨天晚上简直是我的噩梦!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