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再怎么瞒都是瞒不住的。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单颀桓到楼下倒了杯水,上来就看到书房的门大开,而他老婆则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托着下巴发呆。
“等你。”沈屿晗抬头看他,眼里没有困意,有的只是困惑。
单颀桓心里咯噔跳,他刚下楼时忘记把那份志愿表收起来了。
他刚刚还没从担惊受怕的心态中走出来,便不想先跟沈屿晗起,又看了看那份志愿表,个人怎么可能前后差距那么大呢,看得他有点迷茫。
沈屿晗确实是沈屿晗本人,人没变,变的是所有的行为和习惯,细想下,有很多的不合理。
他,像一个古人。
单颀桓倒是想生他今天乱来的气,可是气着气着他就想到这上面去。
他今天在展厅的时,如果自己不打岔,他想跟自己说什么?
单颀桓有点怕他说出自己不能接受的事实,他当然不可能跟西汉墓的沈季语有关系,那都是两千年前的人,八竿子打不着。
如果他真的不是沈屿晗呢?他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直困扰着,令他头疼,时间不知如何面对沈屿晗,他老婆太敏感,随便一眼就能看出他神色不对,而自己在他面前又不太爱隐藏情绪,很为难。
直到看到他沈屿晗坐在他的椅子上等着他。
他记得他们结婚的那个晚上,他坐在椅子上,而他沈屿晗则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也没进来,而是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问他,要不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