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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没上头面,那太过麻烦。他只换了衣服就回去了正房,推门一看,贺长淮正规矩地坐在桌边吃菜喝酒,好似从未离开。
“贺二爷,久等了,”苏安笑着,一甩袖,“这儿没曲,只有我。我就给您来个一小段,您别见笑。”
贺长淮坐在凳子上不动,眼神闪躲,“请。”
苏安弯唇一笑,神情变得柔媚。人人都说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钟,事实也确实如此。唱戏的人要是在台上唱不好,观众都会直接挥拳上去,这一双双眼睛的盯视下,一年年的苦练下,出头的行家都是大师。
叶苏安就是一个大师。
风情万种,窈窕风姿,不外如此。
贺长淮看得逐渐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苏安唱得还是上次只唱过一句的杨贵妃,贺长淮看着苏安唱完了这一小段,即便苏安未上妆,他好似也看到了那个善歌舞、通音律,把唐玄宗迷得神魂颠倒的杨玉环。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也被迷住了。
在这大雪风罩的天气,暖烘烘的屋里,他贺二爷被叶老板迷住了。
肮脏思想全埋在了西装革履底下,贺长淮眼睛不眨,侵略的暗色翻滚,已经全在想着那身花旦衣裳又该多么难脱掉了。
脸面,原来这就是晋城的脸面。
作者有话要说:苏安:不难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