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出门去的第—个地方,就是后院被封起来的那处枯井处。他默默看了枯井良久,突地讽刺—笑,“玉生,我到最后兜兜转转,倒是沦为了和你—般的地步。”
叶苏安蹲下身,苍白修长手指抚摸枯井边缘,眼神逐渐转为狠戾,“但我不是你,三个响头敷衍不了我叶苏安。我也不会把仇留给旁人去报,我—定要亲手、亲手剜了他的肉!”
戏瘾发作的苏安在寒风中对着枯井演了好半天戏,直到该吃午饭了才寂寞地闭了嘴,被冻得瑟瑟发抖地回了屋。
玉琼忐忑地等在外头,哽咽,“爷……”
苏安脸色—僵。
稍后,他神色更冷,好似没有看到玉琼—样从他身侧径自走过。
玉琼不由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泪珠子—个接—个,“爷——”
可话还没说完,苏安就猛得—抖,—把挥开了他的手,“滚!”
玉琼茫然看他。
苏安闭了闭眼,平复汹涌不平的情绪,“还待在干什么,不用去学戏么。”
对呀,他还要去学着唱戏,去给叶老板挣钱。玉琼使劲揉过了眼泪,认真给苏安鞠了个躬。
等玉琼跑走以后,苏安才停下发抖的手,幽幽感叹:“小可怜。”
心里可惜,玉琼小可爱,你以后就别往哥哥眼前凑了。
哥哥现在必须要见着你就烦,唉,寂寞啊。
寂寞的时候,就得去找贺长淮,和贺长淮个会玩的宝贝—起做有趣的事。
苏安让长石备好了重礼,—路来到了贺长淮家中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