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安终于也冷下了脸,“贺长淮,我正在谈生意。”
一次又一次,这样的事情两三天总会发生一次。整个安城的人都知道了贺长淮对他的紧张,这是紧张么?分明是不顾场合就发泄的控制欲。
贺长淮知道再说下去必然又是一场争吵,他目光转向同桌的生意伙伴,寒风刺骨地问:“谁给他倒的酒?”
其中一个男人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我似乎说过,叶老板喝不了酒,”贺长淮抬起叶苏安的下巴轻轻嗅了口唇间酒味,眉眼一沉,“这都已经三杯往上了,叶老板。”
叶苏安眉间全是忍耐。
那举起手的男人艰难咽咽口水,“贺二爷,实在对不住,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叶苏安瞥了说话人一眼,轻呵出声,站起身淡淡道:“走吧。”
贺长淮笑意溢出,他转身看了一眼叶苏安的背影,特地拍了拍说话男人的肩膀,“做得好。”
说话男人愣愣道:“谢二爷。”
等这两尊佛走了,同桌的其他人才同情道:“你还不晓得贺二爷和叶老板的脾气么?”
“得罪了贺二爷你还能讨好叶老板求个情,得罪了叶老板,你就好好等着吧。”
被讨论的两个人已经上了车,但车上的氛围却不怎么好。
苏安坐在副驾驶上默默闭着眼,心里想着距离上一次滚床单已经过去三天了,因为他的“不喜”,贺长淮只能两三天和他同房一次,估计今天已经到了极限了。
果不其然,到了贺府后,贺长淮就柔了语气,“苏安,别生我的气了。我只是一时心急,你忘了你上次喝酒胃疼闹到医院的事了么?”
叶苏安理都不理,径自下了车往楼里走。
贺长淮阴沉着脸重重砸了下方向盘。
这一个月,他几乎要被叶苏安给逼疯了。
貌合神离,求而不得。
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感受不到对方的暖意。贺长淮的面容随着时日消瘦了几分,阴鸷加深,被折磨得日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