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英适时咳嗽了两声。
这时候得肺病部比现代可严重多了,守卫见他咳嗽,快速看了路引,确认路引没问题后,后退了一步把路引还给白贯众,然后摆手让人进去,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嫌弃。
白贯众接过路引,正要再谢,对方又退了好几步,离他们远远的,还侧过头跟那边的人说交耳,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他们。
不一会儿,守卫们都离远了。
白贯众淡定拿着路引上马车:“我还当这临春府多难进,这不是很简单么?”
“换成是我,我也怕,这可是肺病,”周丰木在一旁说道,“听说得了肺病可难受了,让我得肺病死,还不如死在战场上呢,白大夫你不是医术很好么,怎么连肺病都治不好?”
白贯众一个没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说你把他带出来做什么?就听他怼人?”
田唐失笑:“丰木的成绩不错,上次跟他说好了,他要是能一直考好,可以带他出来玩玩。”
“他倒是玩的开心,爷爷我就不太开心了,”白贯众往后一靠,自顾自又给自己冠上了爷爷这个称呼,“唉,有求于人的时候一口一句好话,这事情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悲哀啊,感伤啊。”
或许是在学校里待久了,白贯众的性子跟最初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最初的他严肃古板,整天板着脸,让人一看就发憷,也有幼稚的时候,但大多都很靠谱,但现在的白贯众说话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行事严谨的大夫。
田唐挑眉:“我这是被殃及池鱼了?”
周丰木哼了一声:“只要你别再让我背伤寒论,我以后绝对不怼你!”
白贯众看他一眼:“想都别想。”
周丰木冲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又重重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再理他。
看到这里,田唐终于明白两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状态。
“白大夫,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明是你在跟我抢人,怎么吵起来还殃及我呢?”田唐扬眉。
白贯众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怪就怪白茯苓太蠢,跟我学了这么多年,就学了点皮毛,我不就是看丰木这孩子还算有点灵气,就想教一教医术么,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这么排斥,这段时间都变着法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