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醒,边意就听见寇厉在跟人打电话。
寇厉说的是这国的语言,边意只能听懂个大概。
寇厉给那边说,今天身体不适,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去雪山。
那边回了什么,边意听不见。
他只盯着自己手腕上被寇厉昨天捏出来的一圈青痕,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他现在倒是真的相信了,寇厉以前对他有多保留。
这男人疯起来,真是恨不得将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但想到自己,边意闭眼,脸上热意蔓延,有些恼怒。他比起寇厉,似乎也相差不大。
如今清醒了,边意都有些不敢相信昨天那人是自己。
寇厉的电话挂断了。
边意感觉到寇厉起身了,柔软的床铺传来动静,很轻地晃动然后恢复平静。
接着房间里响起寇厉的脚步声,慢慢变远,但很快,那脚步声又回来了。
边意睁开眼睛,视线一角果然看见了寇厉的衣角。
寇厉走至边意睡的床侧,蹲下身,边意醒着,正看着他。
寇厉没有说话,只将手里提的医药箱放置在地板上,随后,他从中拿出一瓶药,用棉签蘸了药水,将边意带着青痕的手从枕边拉出去。
冰凉的药水涂抹在皮肤上,不过三秒就开始发热。
边意安静地看着他,没有将他手抽回来。
他没有必要在他面前矫情、做作。
且昨夜寇厉就已经给他上过一次药。
这边天黑得很早,天刚黑的时候,时间还不到六点。昨天俩人都很累,连晚餐也没吃。
半夜边意睡得迷迷糊糊时,就感觉到寇厉又在弄他,他本想给他一脚,后来药膏冰凉的触感才让他反应过来寇厉到底是在做什么。
当时边意的身体僵了一下便由他去了。
没什么好羞耻的,他的身体还有什么地方没被寇厉碰过?
又不是刚恋爱的阶段,碰一下就像被电,心热半天。
后来结婚过了一年还是两年,寇厉牵他,给他的感觉就跟自己的右手牵了左手一样,没什么区别。
但大概,是分开太久了吧,以至于现在寇厉碰他一下,触感就如刚恋爱时一样,格外清晰。
一只手的药上完了,寇厉又来拉边意的另一只手。
他的手指触摸到边意手臂上的皮肤,和昨天在飞机时上碰到的不一样,这会儿寇厉的指尖和掌心,都是热的。
大概是房间里的地暖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