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时然见跪着的都走了,那自己这个站着的还有什么道理继续受罚?
也大了胆子想走。
可惜脚还没有来得及挪出去一下,就听一冰冷无比的声音道:“我让你走了吗?”
那语气态度就跟对待阶级犯人一样,和先前完全是两个极端。
锦时然原先还不觉得,只觉得自家大哥是拿着鸡毛当令剑对自己太严厉了。
此刻有了锦无端做对比,不免就觉得锦暖烟这过往的数十年,就是在故意打压、欺负自己。
锦时然怒上心头,眉眼间不自觉的就带出了一丝丝的阴狠、怨毒。
屋里的光线不知什么时候彻底暗了下来。
锦暖烟起身,院外的路灯在他的肩头晃出淡淡的光晕,衬的他就像是幽冥里来的……
尊神。
锦时然看着踱步而来的人,不自觉的低眉,又想到什么,抬头。
视线落在面前人的脸上。
黑暗里的锦暖烟面色霜冷,眉间一片的清冷孤傲,明明是一样的身高,可那神态势头,却像是硬生生要压他一头一样。
就好像他生来就该如此,如此高人一等。
锦时然看着面前人隐在黑暗里隐隐晃动的黑色泪痣,如往常一样的垂了眉。
锦暖烟为长为嫡,他为幼为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