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态度?怎么说话呢?
医生丝毫不觉得自己说话有什么问题,俯身翻了翻锦无端的眼皮,双手插兜闲闲的道:“他过不了多久就会醒,作为爷爷,您以后得好好教育一下,他出车祸死了不要紧,酒驾撞到别人怎么办?再说这不是拿自己的命,抢占宝贵的医疗资源吗?多缺德!”
他说着就拉下口罩,往嘴里扔了一个口香糖,施施然的走了。
思年是个皮软不会说话的,瞪着一双圆鼓鼓的黑眼睛,奶凶奶凶的看着那医生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想啊一声,怂的又不敢。
苏东阳同样。
他站在原地愣怔半天,气道:“等我家臭小子醒了!我马上投诉他去!有这么当医生的吗?说话太不中听!”
耳边吵吵嚷嚷,锦无端意识朦胧,想醒又醒不过来,挣扎的睁开眼时,已经是入夜十分。
头有些疼,思绪也有些混乱。
锦无端动动手,感觉到手心温热绵软的力道,疑惑的侧头时,看到了静静趴在床边的思年。
高级病房的陪床条件很好,再怎么样,也没有这么守在床边的道理。
没看见旁边陪床的苏东阳,呼噜打的震天响呢?
他的半只胳膊都被思年压在脸下,酸酸麻麻的力道,已将超过肢体重量的本身。
锦无端带着复杂难言的情绪将手一抽的同时,思年猛地清醒。
他早忘了之前和男人发生的不愉快,连灯都顾不上开,就急急的啊一声,端了一杯水过来。
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快喝点水,我去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