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放在别人身上尚且说的过去,但放在锦无端身上……
他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怎么会有愧疚这种情绪?
锦无端不知道当时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如今在见这蓝可追,内心却是平静的可以。
没有愧疚,没有波动。
他看着那个站在灌木丛中如天人一样绝美的人,随着车子的前进,转回了视线。
上辈子的事,已经随着他的重生画上了句号。
如若说亏欠,锦无端只承认自己亏欠了思年,至于别人……
不好意思。
上辈子早就是过去式,这辈子的锦无端啥都没做,凭什么让他觉得亏欠?
锦无端不是那种有良知,懂得补偿别人的人,他冷心冷肺,才不会让所谓的道德、良心套上枷锁。
这辈子能拴住他的人,只有一个……
想到自家媳妇,锦无端就忍不住托着下巴笑了起来,惹得副驾的惊蛰汗毛一竖,给锦无端打预防针道:“爷!家里后面的护栏加高到了二十米,电网也加到了十层……您……”
最好能消停点。
惊蛰不知道是不是被锦无端收拾怕了,说话吞吞吐吐半天,听锦无端怪叫一声,道:“有没有搞错?!我还想着翻墙回家看媳妇呢!这怎么弄的!好端端的加高护栏干什么?还弄十层电网?防谁呢?”
惊蛰摸摸鼻子没说话,心说防的是谁您心里没数吗?何必问出来呢?
锦无端才不知道,下了车边走边嚷嚷道:“住深山老林里,连个鬼都没有,防贼呢?”
正巧管家过来,展眉笑道:“爷说了,三爷以后想出去,走正门就好,翻墙危险。”
他是锦家的老人了,口中的爷,自然是指自家的父亲大人。
锦无端上辈子没少和这老头打交道,他看着面容慈祥良善的很,其实眼神清明,厉害的要死。
惊蛰先和管家问了好,锦无端一点都不见外的将手往管家身上一搭,摸着他清瘦却十分有力的肩胛骨拍拍,笑道:“伯伯,近来身体可好啊?”
锦无端笑容灿烂,容颜和自家父亲大人极像。
他不笑的时候都让人一眼留魂,笑起来,简直揽尽了这人世间的千万种芳华美景。
管家看着面前人精致的风流眉眼,眸光恍惚一瞬,忽的想起自家爷年少时的风流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