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里的晚风带着闷闷的暖,天空中一声闷雷响过后,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了雨。
思年坐靠在临窗的塌上,摸着肚子习惯性的往外看。
外面暮色四合又下着雨,长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小酒馆对面的银铺子亮着灯火,隔着朦朦胧胧的细雨帘子,可以看到苏东阳和银铺老板喝茶聊天,似乎相谈甚欢。
思年平日里无事可干,锦无端不在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长街等他回家。
窗户不大,能看到的景物也十分有限,但是思年的耳朵很灵,鼻子也很灵,心里更是有种和锦无端心心相印的直觉。
他知道小酒馆门前那颗百年老树每一次应对季节的变化,他也知道对面银铺子里一天有过多少顾客。
因为锦瑟说过胎教很重要,思年没念过书也没什么文化,虽和锦瑟识了些字,但看书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想着数数应该也是一种不错的胎教,或许会对将来宝宝们的数学有帮助。
所以闲的慌的时候,思年还会数一下长街上的人流,从一到百,再到千,错了或是记不住了,就重来。
思年算着锦无端下班的时间坐在窗前,耳朵听不到熟悉的引擎声,鼻子也嗅不到熟悉的气味,心里更是没有锦无端会回来的直觉。
原先的日子,他都是耐着性子的等,如今生产在即,心里竟升起些隐隐的怨怼来。
思年摸着胎动越来越频繁的肚子,比起一开始的害怕无措,如今已经能很淡定的和肚子里的宝宝进行沟通,面带微笑的摸着动来动去的肚子啊一声。
宝宝乖,别闹,爸爸被你们折腾的腰疼。
他这么温柔的安抚几下后,肚子里的孩子果真就安静了下来,乖乖的不动了。
锦瑟一进门,就看思年坐在窗前摸着肚子吹风,忙过来将窗户关上道:“风大雨凉,嫂子你怎么坐在这发呆?小心着凉感冒了。
刚才惊蛰打电话回来说哥在外面吃,让我们不要等他了。”
思年啊一声,眉眼都耷拉下来了,抱着阿狸恨恨的捶了一拳头,小脾气耍的那叫一个委屈。
锦瑟忍不住一笑,看思年不开心,又打开窗户看一眼外面渐渐小下来的雨,想了想道:“本来我打算等哥回来,给嫂子做捞面吃的,现在既然哥不回来,不如我们也去外面吃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