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自作主张造成了现在这幅局面,都是她的错。
锦瑟捂着自己的嘴巴,闭着眼不敢往后看,心想要是今天思年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想活了。
思年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抱着自己的人好像在说着什么,可是他的耳朵却像是灌了水,什么都听不见。
他抓着肚子张着嘴,表情痛苦双腿乱蹬,明明是痛到无法忍受,却偏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锦无端只觉得心中痛如刀绞,抱着思年飞奔向早就准备好的医生,连声道:“保大人!保大人!我不要孩子!我要保大人!”
医生见惯了锦无端这样没见过世面的陪产家属,只觉得思年这个孕夫有点棘手。
给男人接生,他们也是头一次,也很是紧张。
思年觉得身上的痛点已经达到了临界点,而且还在一步步的逼他朝着不能忍受的方向发展。
他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些画面,画面里的主人公都是同一张脸,思年的眼皮沉沉往下坠的瞬间,下巴一痛。
“思年!”锦无端陪着思年进了产房,扣着人的下巴将自己两只修长有力的手指伸进了思年的嘴里,抵着他的牙关,不让他咬着自己:“我在这,你别怕。”
思年是很怕。
怕疼,怕痛,怕再也见不到耳旁说话的人。
他强忍着一阵阵频繁的缩痛,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可是他痛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那种全身骨骼都被一寸寸撑裂的感觉,思年只想着直接痛死算了,死了就不用在遭这样的罪了。
“思年,思年,睁眼看着我。”锦无端俯身,滚烫的舌一寸寸的舔过思年满是汗水的眉眼,一遍遍的道:“睁开眼,看着我。”
产房里有好多的人,有好多的声音,可是思年只能听到锦无端的。
他不知道自己都快要痛死了,为什么这人还要自己看着他,思年拼??命的睁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脸。
很冰凉的呼吸,很锋凉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