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祝南山不得不后悔一瞬。
他初来乍到,对帝都的局势了解的不太清,虽知道传闻中的锦家三爷招惹不得,但锦无端不是都脱离家族了么?怎么还是这么横?
祝南山又咳了几声,想了想道:“我家里的生意出了一点问题,所以把家从南方迁到帝都……底下的人都盼着我死,我活到这个岁数早已看开一切,只是我儿子如今才五岁……
他什么都不懂,我要去了,底下的那些人绝不会放过他。
最近我常遭暗杀,答应锦暖烟的要求,也是想多一重的保障……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希望你能念在救命之恩上,放我儿子一条生路。”
祝南山的态度很好,唯一的‘求’字,也是为了儿子所说。
锦无端如今也是做父亲的人,虽恨这祝南山把自己的儿子给卖了,但他也得承了祝南山对妻儿的救命之恩。
最起码思年现在的治疗,多亏了祝家。
“你不用演什么苦肉计,要是我不念你的救命之恩,你以为你有气说这么多?”
锦无端将手里的枪从祝南山的眉心上移开,从兜里拿出一块玉佩在他面前晃晃,“你儿子长的还挺可爱的,祝东风?好名字。”
“你!”祝南山这下是真急了,扑过来一副要和锦无端同归于尽的样子,爱子心切不像是作假。
锦无端笑着拍拍他的背,锤鼓一样的道:“老头你别激动,我就是给你儿子盖盖被子,没干别的。”
祝南山一口老血哽在喉间,不知道家里的人都是死的,还是锦无端压根就不是个活人,居然能在密不透风的祝家,如此的来去自如。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家像个来去自如的瓜园,想到自己和儿子的人头如西瓜一样,能随时被锦无端摘掉,就忍不住心惊胆战。
锦无端的神出鬼没,以及他于千军万马中取敌方首级的本事,让祝南山本就病重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
第二天服侍祝南山的人一开门,看着睡在床上的锦无端……
懵了!惊了!疯了!捶胸顿足!彻底崩溃了!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锦无端就这么在祝家安了家。
思年卡在脖子里的弹片一直没有取出来,医生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证手术成功,只能这么耗着,让他日复一日的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