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大风刮过,云开烈日中,祠堂内的长明灯跳跃燃烧,散发出幽幽鬼火。思年跪在锦无端身边,虽看他侧颜冰雕玉刻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但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闷闷一疼。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忧他所忧,思他所思,想他所想,念他所念,因为爱他,所以感情上无条件的偏袒他,如今光是看他这么对着一块无名的牌位跪着,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心疼了。
思年也俯身给明堂上的牌位磕了三个头,努力了好半天,才十分费劲的挤出了一个字:“……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锦无端侧眸,发现自家小松鼠总有一种让他心软的魔力,正要勾唇浅笑,就看一旁的三个崽崽也有样学样的开始磕起来,嘴里还连连喊着:“妈~妈妈~妈~”
“这是奶奶,不是妈。”锦无端将三个崽崽从地上捞起来,拍拍他们的小屁屁,指着那块漆黑无名的牌位道:“叫奶奶。”
三个崽崽乖乖的改口,然后软声问:“爸爸~奶奶为什么~不是人~?是块牌牌~?”
生死问题对于只有两岁多的小东西太难理解了,所以锦无端没有细说,而崽子们似乎发现了新的好玩的、有趣的游戏,拿了块木头插在小土包上,一边跪着磕头,一边念念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