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声音从低低哭泣,到巫琏开始拔出黑线时,小女孩的声音陡然变大,尖细刺耳,变得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声音。
巫琏加大了道印的力量,狠狠一抽,那根黑线直接被抽出来,小女孩短促尖叫一声,身体不断像发羊癫疯一样抽出,导致床都跟着咯吱咯吱作响,可见小女孩当时有多疼。
刘母见女儿惨样,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刘子丰抱着女儿不撒手。
巫琏手中静静捏住的黑线,宛如一条黑色的毒蛇,企图缠上巫琏钻入他的手心中,只是还没靠近他,就被一道金色的打了狠狠打了回来,黑线变得焉焉的。
巫琏将黑线在手指中碾压片刻,黑线化成灰烬,散落在白洁的瓷砖上。
“好了。”
巫琏话音刚落。
小女孩缓慢睁开眼睛,软软的嗓音开始喊人,“……妈妈,我好饿。”
刘子丰夫妻俩顿时喜极而泣,“饿了好,饿了好。爸爸这就去给你买好吃的。”
他转身眼泪忍不住流下来,看着巫琏还在此,他胡乱擦了眼泪,直直跪下来。
但巫琏比他快,用手托着他不让他跪下,“我还想活久点,不想折寿。”
刘子丰呆滞片刻,明白巫琏说的话,擦掉眼泪,站起身跟着巫琏走到靠近门的地方,小心对巫琏说:“大师,我那处宅子不要钱了,你救了我的女儿,我不能昧着良心还收你的钱。”
巫琏拒绝道:“房子我要了,但是钱还是得给,就按当初的价格。”
“可是大师........”
巫琏不容置喙道:“就这么办了,你陪着你女儿吧,大病初愈,尽量让她少去那些阴气重的地方。”巫琏将一枚铜钱放在他的手心,“这枚铜钱让你女儿随身带上,防止她的魂又出来乱跑。”
巫琏说完,打开门,看见宗在门口等他,巫琏转头对跟着上的刘子丰说道:“回去吧,我们先走了。”
宗跟巫琏一起离开了。
刘子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在拐弯处消失,才回到病房内。
妻子抱着女儿低语,不知说什么,憔悴的脸上有几分笑颜,她看见刘子丰又回来了,身后少了那名长得好看的大师。
“大师走了?你怎么不留下人家,他救了我们的女儿,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至少也得请人吃个饭。听说真本事的大师,富家人千金难求,对了我们家存折上还有多少钱,核算一下,除了女儿的医疗费,剩下的钱都给大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