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自然早就注意到他了,便收了铁鞭。这鞭子折起来所占空间很小,非常适合随身携带,想是一直带在身边,萧彧竟从未注意到他身上还有兵器。
萧彧非常意外:“向阳你怎么在这里练功?”
向阳走过来,朝他抱拳:“回郎君话,自昨夜起,裴郎君要求我同关山都搬回来住。”
萧彧恍然大悟,应该是裴凛之担心他的安危,将他们重新叫了回来。想到以后的平静生活即将不复存在,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便说:“谢谢你们。”
向阳站在原地:“郎君无需担心,我们一定会守护郎君周全。”
闵翀从房里出来,看着萧彧和向阳,满眼都是疑惑之色,看样子他不在这些日子,家中又发生了不少变故。
萧彧看到闵翀,心情好了些:“闵当家可休息好了,今日我们上船去清点货物吧。”
“好。”
“要不现在就去,我上午还得上课,不然就得午后才有空了。”
闵翀点头:“那现在去吧。”
萧彧抱着还没睡醒的阿平出来,家中孩子不论男女,一早都起来跟着操练去了,没人照顾阿平,都是萧彧自己带他。
向阳见状,便伸手来接过了阿平。
路上,闵翀说:“郎君所需的种子和幼苗根茎都搬下船来,金银也可以卸下,余下的象牙玳瑁香料就不搬了,只取些郎君自用的,余下的我拿到北边去换了。”
萧彧点头:“正合我意。闵当家打算何时北上?现在北边局势有点乱。”
闵翀皱眉:“打仗了?”
“对。”
“谁打谁?”
萧彧说:“安国内乱,梁王起兵造反。”
“儿子打老子?”
“先帝驾崩了,兄弟阋墙。”
闵翀轻蔑冷笑:“一群蠢货。鹬蚌之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