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见状,说:“关山,给他松了吧。”
关山替刘松泉松了绑。
刘松泉再次朝裴凛之磕了个头:“谢裴公爷!”
裴凛之说:“先说说你家王爷的事吧。他现在人在哪儿?是否安康?”
刘松泉直起腰,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王爷人已经到了广州。渡江后,他大病了一场,现在非常虚弱。”
裴凛之问:“在广州哪儿?你们还有多少人?”
刘松泉说:“在始兴境内。当时随王爷一起渡江的将士有一千多人,从湘州到广州途中又折损了一些,死伤了不少弟兄,现在剩下不到一千人了。”
始兴郡在就在南岭脚下,离广州州府番禺还有几百里距离,番禺有重兵驻守,梁王也不敢贸然直奔番禺,因为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裴凛之说:“湘州兵力薄弱,他为什么不在湘州积蓄力量?”
现在各地都在起义,梁王完全可以趁此机会集拢起义的农民军,进行反扑。
刘松泉说:“湘州境内遭遇洪水,大部分地方都被淹了,缺粮严重。王爷认为大灾之后有大疫,不敢留在湘州冒险,便领着大家拼死翻过了南岭,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小人是替王爷来给太子爷送信的,恳求裴公爷让小人见上太子一面。”他说着重重磕下头去。
裴凛之突然明白梁王打的什么算盘了,他想与萧彧联手拿下广州,将整个岭南地区变成他们对抗萧祎的大本营。
“行吧,跟我回府一趟。回头你且将梁王起兵的经过与我细说。”这是可是战争亲历者的第一手信息,要比线人的消息更为精准,裴凛之想从梁王兵败的教训总结出一些经验来。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萧彧正和几个护院在他的试验田里插三季稻。
裴凛之见状,忙说:“郎君,你怎么自己下地了,让他们做吧。”
萧彧说:“我自己的地,插一下秧怎么了?”
裴凛之说:“有客人来了。”
萧彧注意到裴凛之身后的人,刘松泉见状,在地上跪了下去,磕头:“小人刘松泉,见过……”
裴凛之赶紧轻踢了他一脚:“好了,别在这里说。郎君,这是萧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