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诧异他竟看得如此长远。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从古至今,变法未尝不有触及旧贵族利益的,秦国依赖著名的商鞅变法最终一统天下,但商鞅的不还是惨遭车裂而亡,旧利益集团的阻力太大了。
“郎君所忧心的不无道理,只是我们时间不多了。”裴凛之皱起眉头,“若是闵将军此时也在就好了。”
萧彧有些诧异,他居然会主动提起闵翀:“算一下时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现在已经快十月,闵翀离开已有半年多,却还没回来。这次货物比上次多,易货时间会更长一些。但回来得越晚,航行就会越法不顺,一旦进入冬季,回程就逆风了。
裴凛之说:“闵将军若是能在,留他驻守崖州,我便可领兵东去,与梁王南北夹击,奇袭番禺。只要夺取广州,便能在陆上站稳脚跟。广州刺史若是不降,杀了也不可惜,若是能降,便招安了,一介降将,日后想必也没多少居功的本钱。”
萧彧知道他是想为以后扫清障碍,他摇头:“此计不可行。崖州离交州太近,交州兵力多过广州,一旦广州求援,他们来崖州要比广州回崖州快得多。我们不能丢了崖州。”
这是他辛苦攒下来的基业,怎么舍得就这么放弃,不说别的,就光龙虎山的矿脉也是万万不能舍弃的。况且他们只有几千兵力,还有半数以上的新兵,就这么冒险去攻打广州城,胜算太小了。
裴凛之说:“那就只能用梁王之计了。”
萧彧长叹一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闵翀一切都顺利。”
裴凛之安慰他:“郎君无需忧心,他们定然能够安全返航。”
萧彧说:“你去通知姚陶、赖峰数人前来,我们再详细商讨一下此事。”
“好。”裴凛之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