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
萧彧哈哈笑:“那也很厉害了,下次一定能射中。”
裴凛之去了一整天,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萧彧有些担心,不知道事情办得顺不顺利。
晚上他独自一人睡,没叫阿平来陪他睡。向阳坚持要给他守夜,在他房里打地铺,被吉海赶走了,他说着是师父嘱咐的,他不敢违抗。
最后还是萧彧开了口,让向阳回去了,理由是他受过重伤,伤了根本,不宜睡地上,容易受寒。
这一夜萧彧和吉海说了半宿话,都是从前在崖州的事,主要围绕着思归。
吉海安慰他:“陛下别担心,师弟厉害着呢,他看了好多医书,也救了很多病人,他肯定会治好天花的。”
萧彧苦笑,看来他还是不知道天花有多凶险,不过他还真希望有人能够治好天花。
翌日一大早,裴凛之就回来了。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三头牛,他头发还有点湿,形容有些憔悴,看样子是连夜赶路,一宿没睡。
“你连夜赶回来的?”萧彧惊喜地问。
“是。陛下,这是我昨日找到的病牛,你看哪头是患了牛痘的,我不认识。”裴凛之说。
萧彧也没见过牛痘,他凑过去,看了看几头牛,其中一头肚子滚圆,ru|房涨得有点大:“这头牛是怀牛犊了?”
“嗯,怀崽的母牛,脾气有点大,陛下离远一点。”裴凛之说。
萧彧蹲在一旁,仔细观察母牛肚子,ru|房上有溃烂的疱疹:“这个可能就是牛痘吧,我也没见过。要不试试吧。你帮我从牛溃烂的地方弄一点脓液出来,我来做试验。”
裴凛之看着他:“怎么做?”
萧彧从裴凛之腰间取下匕首,抽出来,捋起袖子,准备在自己手臂上划口子。
吉海和向阳几个人吓得心跳都快停了:“陛下!”
裴凛之一把将刀子夺过去:“你要做什么?”
萧彧说:“种牛痘。将牛的脓液弄到我的身体里来。”
裴凛之显得很生气:“你怎么能在自己身上做试验!”
萧彧眨眨眼:“可牛痘就是这么种的。我先试试,如果可以,你们都要种。”
“不行!这事就算要拿人做试验,那也该我们来做。我先来。”裴凛之说着准备在自己身上划拉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