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太太笑,“难道老爷不担忧。”
那边,卫景明听说顾绵绵已经去提亲,连连夸赞,“娘子真是利索,咱们在年前把事情定下,等过年的时候,娘娘的后位稳了,华善的媳妇也有了,真正是双喜临门呢!”
顾绵绵拍出手里的地契,“官人说错了,是三喜临门!”
卫景明伸头一看,立刻笑了,“师叔把宅子给你了?”
顾绵绵奇怪,“你知道这宅子?”
卫景明点头,“知道,原来这宅子就是我处理的。”他说的是上辈子的事情。
顾绵绵心里有些感慨,“官人,师叔也不容易,我看他总是在操心师门传承的事情。”
卫景明把房契拿过去看了看,“是啊,师叔和师伯完全两个性子。师伯总说,任何师门都会有消亡的一天,顺其自然吧,师叔说师门能多活一天,就是对师祖的尊敬。”
顾绵绵想了想,“他们说的都对。”
卫景明放下房契,“既然是师叔给的,咱们早些搬过去吧。”
后面的日子里,顾绵绵整天忙忙碌碌个不停。邱家那边给了准信后,顾绵绵火速带着卫景明、莫家夫妇和金家夫妇一起上门定亲,下聘。同时把福贵巷的宅子修补了一番,并往家里添了六个人,三样事情花了上千两银子。
腊月二十那天,顾绵绵主持搬家。新来的两个小厮在玉童的带领下,赶着一辆车把家里的大件都搬了过去,婆子丫头们搬那些细软。好在顾绵绵来京城时间短,东西不是特别多,半天的工夫就全部搬完。
搬家第一天,卫景明提前下衙,直奔福贵巷。
一进大门,新来的小厮金童就在门口候着,“老爷回来了。”
卫景明把手里的刀给他,“放好。”
说完,他直奔正院。
顾绵绵刚把房里的东西大致归置好,见他回来,笑着问道,“官人,看这宅子如何?”
卫景明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真大,过几日咱们再请一回酒,这次一天就够了。”
顾绵绵点头,“东西我都开始预备了,年前就请。过几日先把师叔他老人家请过来,就住在我们后面的院子里,大哥先住在旁边,等明年成亲前再搬走。”
卫景明托着下巴看向顾绵绵,“娘子,家里有你真好。”
顾绵绵突然被夸,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老爷,你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呢。如今我出门,谁不喊一声卫太太,都是沾老爷的光。”
卫景明哈哈笑,一把伸手把顾绵绵抱了过来,“我每天当差,就恨不得时间早点过去,我想回来陪娘子玩。”
顾绵绵搂住他的脖子,“自从来了京城,你整天忙忙叨叨,有时候连休沐日都出门。过几日小年,你得空不?”
卫景明摸了摸娘子头上的乌发,爱怜地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小年我可能没时间,还有十天就过年了,二十五那天封后大典,我们最近都忙得很。”
顾绵绵忙道,“那你去忙你的,酒席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到时候让你的同僚们来吃顿酒就行。咱们也别请太多人,要过年了,不能太打眼。”
两口子一起细细密密地说一些家常话,卫景明从怀里掏出三张五百两的银票塞进顾绵绵手里,“这是咱们过年的份例,娘子收好。”
顾绵绵吃惊,“怎么这么多?”
卫景明亲了亲她的头发,“大家都有,吴统领发的,也是我们该得的。”
顾绵绵刚安顿好,二十二的晌午,礼部忽然来人,给顾绵绵颁发诰命。礼部现在忙翻了天,哪里有时间给她们发诰命。因着封后大典过两天就到了,也不知谁提了一句,多几个人朝贺,场面也大一些,礼部立刻又着急忙慌把这一批诰命都发了下来,其中自然有顾绵绵和她婆母的。
顾绵绵欢欢喜喜地磕头谢恩接旨,又命人打发赏钱。她有诰命文书和服侍,郑氏只有文书,她把两封文书藏好,然后立刻在翠兰等人的服侍下把那一套恭人的礼服穿在了身上。
翠兰等人满口恭喜话,那一身凤冠霞帔穿在顾绵绵身上,真说不出是人衬托诰命服,还是诰命服衬托人,总归是明亮耀眼,相得益彰。
顾绵绵臭美了一回,赶紧把衣服收好。
等晚上卫景明回来,顾绵绵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飞进他怀里,卫景明抱了个满怀。
丫头们窃笑着走了,卫景明笑着问她,“娘子何故这般高兴?”
顾绵绵笑得双眼发亮,“官人,我的诰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