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云氏听见这话就害怕起来,“母妃,儿臣,儿臣不敢。”
太子妃忍住了又想打她的冲动,“你个没用的东西,你以为那太妃是那么好享福的?无权无宠,早晚要被人家活吃了!你不去,难道让本宫去不成!”
云氏一直哭,最后迫于太子妃的压力,不得不去皇帝面前哭泣。
皇帝大怒,骂云氏不识好歹,要夺了她的太妃尊荣,方皇后闻讯而来。
她先骂了云氏两句,“让你出去过日子,又不是让你去上战场。你大小是个太妃,你儿子是个王爵,若是连你们的日子都过不下去,满京城的老百姓都要去死不成!你母妃说的果然不错,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云氏又害怕又委屈,哭的眼睛都肿了。
方皇后心里门儿清,肯定是太子妃逼着这个傻子来的。
她吩咐云氏,“你先回去,本宫去替你求情。”
云氏哭唧唧走了,方皇后去安抚皇帝,“陛下,何必跟个小孩子生气。”
皇帝气得哼了一声,“朕不是气她来跟朕哭,而是气她拎不清。她有胆子来跟朕哭,却没胆子驳斥婆母的话。这样糊涂,朕往后不能再宠着继哥儿了,不然有个这样的糊涂娘,他若得了势,天下都要遭殃。”
方皇后笑,“臣妾还以为陛下不知道呢。”
皇帝把手里的折子摔在案桌上,“你们女人家,整天就是这些小肚鸡肠的算计。”
方皇后抬起下巴看着皇帝,“陛下,若是哪个女人做了太后,有儿子孝顺,谁吃饱了撑的去算计,还不是因为这宫里整日斗来斗去的,大家都养成习惯了。”
皇帝从鼻孔里狠狠喷了一口气,“既然她不想出去,朕就收回成命。”
方皇后啧一声,“陛下,她才多大,何必跟她计较。既然她担心自己过不好日子,让继哥儿自己出去,她留在宫里伺候婆母就是了。王府里什么服侍的人都有,咱们看紧些,她去不去都一样。您只要把这旨意发出去,我保证平王妃会拼死忤逆婆母。”
皇帝斜眼看了方皇后一眼,“这等刁钻的主意,也就你们女人能想得出来。”
方皇后慢悠悠地喝茶,“那陛下想个不刁钻的主意出来,让臣妾也佩服一下陛下。”
皇帝被噎了一口,又哼一声,“朕不和你计较。”
第二天,皇帝不管云氏,直接让人接走了小平王,从京城扒拉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宅子,给这个重孙子住,里面各种服侍的人都配齐,还把自己跟前的一个太监给了平王,一天的工夫,平王就住到宫外去了。
云氏慌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皇帝能撇开她单独安排儿子。她一扭脸就去太子妃那里哭,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她不出去平王明日就活不成了。
太子妃也正在着急,她心里清楚,这定是方皇后的主意,可她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孙子一个人出了宫,她哪里能放心。
到这个时候,太子妃也有些后悔,不该让云氏去皇帝面前哭求,偷鸡不成蚀把米。
太子妃恨恨地骂了云氏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云氏只是一味的哭泣。
到了晚上,太子妃实在没办法,只能去求太子,“殿下,继哥儿一个人在宫外,妾身如何能放心。您看,要不要让他娘也跟着去。”
太子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要把儿媳妇留下来伺候你的吗?”
太子妃笑,“殿下说笑了,没了大郎媳妇,妾身还有三个儿媳妇呢,难道妾身不配她们伺候?”
太子冷笑,“你以为父皇是三岁小孩,你说留下就留下,说出去就出去?你要是心里眼里有父皇,就不该让她去闹这事儿!”
太子妃一怔,然后反驳道,“殿下,不是妾身不敬重父皇,而是臣妾一心为继哥儿打算,这才思虑步骤。殿下,求您多疼一疼继哥儿。”
说完,太子妃直接跪了下来,拉着太子的袍子开始哭求。
太子叹了口气,“且再等一等吧,这个节骨眼上,孤去求父皇,岂不是打了父皇和母后的脸。你放心吧,父皇和母后都放了人在平王府,顾也派了两个人过去,继哥儿那里好得很。”
太子妃听说方皇后在平王府安插人,心里暗恨,嘴上却道,“还是父皇母后和殿下想的周到。”
太子把太子妃打发走,自己去了寇宝林那里。
太子妃早就不在意太子去哪里,去寇宝林那里,总比去哪几个高位侧妃那里好。
太子妃婆媳两个一通作,结果却坑了小平王,他才七岁,就一个人住到了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