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坐进马背内,金儿从怀里掏出一沓纸,望着姜绾道,“这是姑娘让奴婢打听的……。”
姜绾伸手接过,随手翻了两页。
她已经给姜老王妃她们把过脉了,她们身体情况如何已经通过脉象告诉她了,比纸上写的还要准些。
姜绾想着要给太皇太后调制养生丸,姜老王妃的年纪也不轻了,便想给她也把个脉,顺带一起调制了。
正好姜二太太她们都在,大家都一样疼她,她不能厚此薄彼,便都帮着把了脉。
接下来两天,不愁日子清闲了。
姜绾把纸递给金儿,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马车徐徐从鸿宴楼下驶过,观景楼上,一包间内,檀越和傅景元他们正在那里划拳喝酒。
许是喝多了,傅景修捂着肚子道,“不行了,我喝太多了,我要去方便一下才能继续喝。”
说着,赶紧起了身,抓起桌子上的折扇就跑。
人有三急啊。
急起来能把人憋死。
跑的快,在后院转弯处,和人撞上了。
还没看清撞的是谁,撞人是他之过,傅景修捂着肚子道歉,“对不起……。”
被撞的男子刺疼一声,捂着胳膊。
傅景修更不好意思了,见地上有把折扇,赶紧弯腰捡起来道,“我是不是把兄台撞伤了?”
男子接过折扇,道,“无妨。”
傅景修觉得他人不错,低头,正好瞥到男子腰间佩戴的玉佩。
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男子也是去上茅厕的,算是同路。
蹲着茅坑,傅景修还在想玉佩的事,他这人记性极好,看过的东西几年都清楚的记着,想忘都忘不掉,可对那块玉佩,他却印象模糊,足见上回见隔了有些年头了。
蹲坑闲的没事,傅景修就想把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块玉佩想起来,没准儿还是个熟人呢。
想啊想啊。
傅景修身子一怔。
他记起那块玉佩是什么时候见过了!
那年,景元兄被人贩子拐卖,逃出来时遇到了他和他爹,将景元兄救下时,他腰间就佩戴着那块玉佩。
后来遭遇山匪,他爹娘遇难,景元兄带着他逃命,雪地路滑,景元兄摔了一跤,把玉佩落下了。
后来他们躲在假山后,山匪追过来,景元兄看到玉佩还要去捡,被他死命拉着,他才没有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