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根仅剩的独苗,王妃不敢让他做任何冒险的事,连放檀越回长恩侯府住,王妃都不放心,就可想而知了。
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檀越想怎么做,王妃最后都由着他,随他高兴。
檀越看着傅景元道,“你武功不错,又喜欢看兵书,跟在王爷身边,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王爷应该是想培养你做我表哥的左膀右臂,你也不用太担心柳兄,我让姑母和姑父说一声,准你们晚上回偏院住,姑父不会不同意的。”
不等傅景元同意,檀越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定了。”
很快,金儿就把泻药取了来,小厮接过送去茅房给栎阳侯世子。
清兰郡主坐不住凳子,道,“我,我先回去了。”
姜绾和她一起来的,自然和她一块儿走。
她们走后,傅景元望着傅景修道,“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下就替我做决定?”
傅景修道,“谁让你总是替别人着想,不进军营,将来不上战场,看再多兵书也没用,你我从小一块长大,你怎么想的,我还能不清楚?”
“你要跟我回了傅家,十有bā • jiǔ难再出禹州了,傅家不会让我有一个跟在靖安王身边的义兄。”
他不能不回傅家,但傅景元不是非要回傅家不可。
他更怕傅景元会受他牵连被顺阳王盯上,顺阳王再厉害,他的手总伸不进军营里去。
只是傅景修做梦也没想到,进了军营,傅景元的身份暴露的更快了。
傅景元看着他,“那你呢?”
傅景修笑道,“我也进军营历练啊,将来要是能在战场上立功,获个一官半职,祖父高兴还来不及呢,二叔也高兴,皆大欢喜。”
虽然在笑,但傅景元看到傅景修笑容里的苦涩。
被自家亲叔叔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防备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战场凶险,”傅景元道。
“傅家不也是个战场?”傅景修道。
傅景元无话可说,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决定了,我也就不劝你了。”
“从今日起,你我一起钻研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