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再到华灯初上,再到月上中天,再到平南伯府下人哈欠连天,扛不住靠着门睡熟过去。
下人们睡了。
平南伯老夫人还坐在那里。
平南伯夫人几次劝她歇下,平南伯老夫人都无动于衷,“我倒要瞧瞧,那铁大夫是何等的尊驾,打算让我平南伯府等多久?!”
平南伯老夫人就那么冷着脸坐了一宿。
这一夜。
有人煎熬,有人瞧热闹,还有琢磨怎么偷钥匙的。
姜绾落了张药方在柜子里,她左思右想,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做不到当药方丢了就算了,必须得拿出来,不然叫齐墨远发现她偷看了他珍藏的春公图,她的脸往哪里放?
一想到被人拿着药方质问,姜绾就浑身不自在。
她要脸啊。
那药方怎么放进去的就得怎么拿出来。
只是书房就上了那么一把锁,明着要,人家肯定不会给,再者柜子里没她的东西,她也没理由要。
还有昨天柜子锁还合的严实,今天就被打开过,这厮不是大晚上偷偷来书房看过就是一大清早翻过。
要是偶尔也就罢了,怕就怕人家有特殊癖好。
她必须在他睡觉前把这事解决了,不然今晚她是别想睡了。
瞥头,见齐墨远在画图纸,姜绾狠狠呲牙,咔嚓一口咬在了手中苹果上。
声音之大,齐墨远莫名觉得后背一阵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