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白倚竹的语气也温和起来,“我和照青一定会去。”
“谢谢师兄!”
“不必客气。”白倚竹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枚枚收好,“既然来了,便再弹一曲吧。”
“好啊。”夏闻语没有拒绝,甚至讨好地道,“那二师兄想听什么?”
“不必拘泥,你随手弹一弹就是了。”
夏闻语坐到一旁,右手在身前一拂,一把古琴就出现在了他的腿上。
他先抬起手指试了试音色,紧接着,双手轻轻地在琴弦上拂过,清旷悠远的琴音萦绕耳边。
白倚竹收拾棋盘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
荀照青看着白倚竹一瞬间耷拉下去的嘴角,伸出手,轻轻地按住了对方正放在棋盘上的手,这一刻,虽然无言,但胜却无数言语。
待夏闻语离开后。
白倚竹忽然长叹一声,“照青。”
“嗯?”
“我有些难过。”
荀照青一盏一盏地点上了灯火,安静地等待着白倚竹的下一句话。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很像那种喜欢刁难媳妇的恶婆婆?”
“不是。”荀照青将一盏灯笼放到了棋盘的一侧。
“不是吗?”白倚竹淡淡一笑,“恐怕在闻语的心里,我已经是了。”
“闻语不会那般想。”
借着一旁灯笼里透出来的火光,荀照青把剩余的棋子收拾干净,“倚竹。”
“嗯?”
“闻语的演唱会后,我们出去走走吧。”荀照青道。
“出去走走?”白倚竹有些奇怪,“闻语说的那个古里古怪的东西还没有解决,我哪里能放得下心。”
“倚竹。”荀照青叹息着道,“可是闻语已经长大了。”
“他总要离开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