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祐祁等这一日足足等了三年,终于攒齐了世家贵胄贪污腐败的证据,自然是兴奋不已。
至于下面的官员,如今盛世,政治还算清明,朝堂之上自然有不少廉洁的清官,这些官员是极恨贪腐之风,见皇上下旨严惩,立马跪下称吾皇英明。即便是参与内务府一事的既得利益者,至少明面上,面对铁证如山,也得装作什么也不知。
下了朝堂后,顿时一个个的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找同伙商量。
……
终于能够痛痛快快的对贪腐官员动手清查,下了朝之后,商祐祁整个人显得兴奋不已。
“三哥,朕今日甚是开心啊!”
商祐祁一撩衣袍,坐下,眼神示意魏王坐下说话厚,兴奋的说道。
魏王同样极为讨厌内务府的那些个逢高踩低,贪婪至极的奸逆们,脸上挂着笑意。
“大牢里的那几个就快要熬不住了,加上臣手中这些年追踪到的往来账册,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随即魏王面色有些迟疑。
商祐祁见知,看着魏王问道:“三哥可有什么问题?”
“此事牵扯之广,几乎京都世家贵胄全部牵扯其中,其中许多乃是皇族姻亲,开国功臣之后,向杜何这样的狗奴才斩就斩了,可……”
魏王之言未尽,商祐祁却也明白。
大越建国后,皇氏一直与世家联姻,公主嫁世家子为妻,皇子娶世家女为妃。血脉交融,有些事那里是说断就断的?
商祐祁若真的敢直接将所调查贪腐名单公之于众,哪怕他是皇帝,第二日乾清宫外就能跪满人,其中只怕多是宗室长辈。
商祐祁顿时叹息一声,心中对父皇当年的权衡犹豫越发明了了。父皇不是不是世家贵胄贪腐,只是此事棘手,做不得。
可父皇做不得的事情,他却必得做得。
……
果然如魏王所料,参与贪腐的世家贵胄坐不住了。
要说这事儿也简单,从源头上堵住杜何钱那三人的嘴便是了,一了百了。可惜皇上动作太快又太突然,如今那三家被御林军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关押大牢更是无令牌者不可接近,不管是想要灭口还是威逼利诱,连消息都传不了,可谈其他。
死牢里,魏王冷面看着正被大刑伺候的杜文,杜文是先皇奶娘的孩子,和先帝年纪差不多,如今已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大半生养尊处优,给自己养的细皮嫩肉的。不说大理寺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刑了,就是这阴暗潮湿的死牢,住两天也足够他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