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这个日子还有十来天。
姜双玲也没做别的事情,白天不用去上工,她就在民宿里练画,她是意识进入随身民宿里,身体相当于在外面睡觉。
她画了一张齐珩的军装照,是写实风格的,格外好看,姜双玲自顾自欣赏了一会儿,然后把画放下,这些画她不可能带出去,因此第二天就会在民宿里消失。
“可惜了。”
对方的脸给了她很多灵感,姜双玲还信笔一挥画了一个星际军官系列,一套八组立绘,立绘上的人俊美不凡,弥漫这一股……
金钱的气息。
“可惜在这里也卖不出去……”姜双玲长吁短叹,最终还是决定不画对方了,画了不能保留,难受;不能卖出去,更难受。
十分难受的姜双玲只好去县城里买了属于这个时代的画纸画笔和颜料,以及各类宣传画,顺便还买了几本连环画。
她在家里把画纸铺开,开始学习这个时代的绘画特色。
姜双玲故意留下了许多生涩一看就是新手临摹出来的绘画,并且符合勤俭节约的时代风格,把一张纸画到不能再画的地步。
模仿新手的信笔涂鸦,还挺好玩的。
“这大概就是想留下的不适合留,适合留下的不想留……”姜双玲看着画纸上的东西,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
她画了一幅她们这边生产队的社员春耕插秧图,而后假装兴致勃勃的去送给生产队长。
生产队长收到她的画,很是惊讶,“这是你画的啊?”
画上是红日高挂,几个社员踩在泥水里插秧时候的忙碌场景,远处还有甩尾巴的牛,画上的人个个精神气格外夸张昂扬,带着春耕的喜悦。
——虽然画的很抽象,但起码看得出画了什么。
里面的人也勉强有个人样。
是一张夸张中又格外有喜感的画。
生产队长的脸一抽一抽的,似乎是想笑,又在憋笑,“真别说,还画的挺好看的。”
“对,是我画的。”姜双玲点了下头,脸也变红了,画出这样的画,她没办法不红脸。
她甚至还想笑,自嘲的笑。
“这不是要走了,想留点东西给大伙儿,我我……我画了好几张,就这张好看点……”姜双玲嘴上说着,脸上更红了。
纯属羞耻感爆棚。
但是这脸红在生产队长看来,却显得格外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