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小子怎么来了?”金良策努力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的稍微舒服点,不至于压到摔到的地方。
“疼就跟护士说。”谭景曜毫不留情地拆穿老人的小把戏。
金良策不服输:“哪里疼?你外公好歹当了那么多年兵,又不是陶瓷娃娃一碰就碎。”
谭景曜紧绷着脸,伸出手在自家外公的手腕上控住力道捏了一下,对方立刻疼得嗷嗷叫。
小护士听了,赶紧表忠心:“我这就去叫主治医生来再给您瞧瞧!”
金良策瞪着自家孙子,不断腹诽:老子憋了半天的脸皮子被你全给糟蹋了!
谭景曜可不管金良策此时过剩的执着,如果不是自己出面,金良策很可能为了少吃一点药、少裹一点纱布而在医生面前撒谎说不疼。
不多久后,主治医生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通仔细地复查之后,跟谭景曜仔细汇报目前金良策的伤情。
“总体没有大碍,这是今天拍的片子,没有伤到骨头,手腕是因为撑地扭到的。不过金老先生腰有旧伤,摔下去的时候撞到了后腰,一定要卧床静养。”
谭景曜听到后半句话,眉头紧锁:“知道了,麻烦了。”
金良策从听到“卧床静养”四个字时,就完全躺不住了,如果不是因为谭景曜在这里,他早已不顾身上的疼痛起来跟主治医生抗争了。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谭景曜拉了张椅子坐到病床边,一脸严肃:“外公,在您康复之前,我在这里办公,不得已情况下,我也会安排专人在这里照顾您。”
“我……你不回去,万一策金的股票跌了,你怎么对得起我的辛苦栽培?”金良策企图挣扎。
“您说的,咱家的股价不会因为我少看几份文件就跌没了。”谭景曜把不久前金良策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金良策哑口无言,好半晌才说:“我这养伤十天半个月的,又不能找温老头下棋……”
语气极其哀怨,如果谭景曜不是他外孙,还真能被骗到。
“我可以替您去。”谭景曜一句接一句,彻底断绝了金良策不想好好养伤的心思。
金良策不说话了,翻了个身合上眼,暂时不打算和自家外孙和解。
他不想让谭景曜这些做小辈的管,无非是怕小辈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