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纵知道自家爷爷指的是谭景曜总是不爱笑、看着冷冰冰的面相,忍不住替对方辩解:“景曜哥虽然不爱笑,但是人还是很善良温暖的。”
温华晖才不听他辩解:“谁能有我的孙子乖巧懂事?”
被夸的温纵赶紧附和:“您说的是。”
爷孙两相视一笑,温纵又问:“那八岁之后,我都在做什么啊?”
“你?”温华晖多看了温纵一眼,总觉得他今天的问题都在追溯过往。
“是啊,我都在做什么?”温纵除了有高中时帮助过温珊的记忆,都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了。
如此大片的记忆空白明显是不正常的。
“正雅去世之后,你的身体就一直很差,动不动住院十天半个月的,昏昏沉沉的也总是失去意识。”温华晖说起这些,又被勾起了伤心事,“当时我特别担心你会……让人天天带我去求神拜佛。”
“后来就算你出院了,也基本都没去过学校,大多数时间在家自学,偶尔去学校露个脸考个试。”
“唯一让我印象比较深的,就是你和珊珊同高中的时候,你帮了珊珊,结果李冬卉找你麻烦。珊珊那孩子跑到我跟前来哭,说你没做错。”
“再后来……你就没去过学校了,基本上一直在家躺着,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高二下半学期,你就被保送了华耀大学。”
“之后……生病住院了,哎,想不起来了。”温华晖摆摆手,“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温纵听完,却觉得并不是记性好与不好的问题,而是大家的确都不记得了。从八岁到二十岁,这中间的十二年空白期,从别人的口中他可以知道的是,他要么住院要么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连稍微确切的一点信息都没有,有的只是他帮过温珊,还有他保送进了华耀大学这两件事。
温纵想不通这些事情的问题出在哪里,突然间,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