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嘴上能不能有个把门儿的。”
谢郬却不以为意,摇头晃脑,谢远臣看着来气:
“你这又是打人又是写字的,就差把‘谢郬’两个字刻脑门儿上了吧?”
谢郬解释:
“我申明,人不是我打的;字我也是没法子才写的,狗……咳,总之我藏得非常好,皇帝没怀疑我的身份。”
谢远臣冷哼一声:“你莫要把陛下想得太简单了。”
“陛下十岁之前,顾贵妃圣眷正浓,顾家如日中天,他何等金尊玉贵着长大,可先帝一朝猜忌顾家,整个武定侯府上下获罪,他从天上跌下来,摔得筋断骨裂。”
“先帝把他当颗废棋子发配去了并州,并州你知道的。穷山恶水,黄沙漫天,寸草不生。所有人都觉得他完了,可他硬是花了九年的时间奔走招兵,把武定侯从前的部下一一招揽,杀回去了。”
高瑨从前的事情谢郬多少听说过一些,却不知老谢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谢郬问。
谢远臣说:“我的意思是有这等坚毅心性的陛下不容小觑,你的一举一动全被他看在眼里,绝不可掉以轻心。”
说完之后谢郬也不回应,谢远臣忍不住催问:
“听见没有?”
谢郬不耐烦的回:“听见了听见了。啰嗦。”